“你不知道，每月十五的开放日虽有香客前来，但供奉的东西有限，官兵又查得严，台阶又难走，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力不从心了，仅供些香油钱，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难道夫子差钱？”

凤夫略显尴尬，摸了摸鼻子没有做声。羽岂会不知北历男宠哪里会囊中羞涩养不活一个寺庙，但人家既然有难言之隐，他也不好点破，只好转了话题：“不知这里的住持何许人也？”

“听说是太上皇继位时命人从九华山上请来的得道高僧，法号道虚，讲经论道甚是出色。”凤夫放下筷子道，“饭后你若是不急着走，可以去听一听住持的禅谈。”

“不急。”羽算是应下了，不过他没有再提及苏继出家后宫里放任不管的原因。

饭后，凤夫带羽去了住持传经颂道的大殿，同小沙弥们一道沐浴在佛法普度的讲学中。

羽发现凤夫似乎很喜欢身处这样的环境，此前总有些端着的身体在打坐时仿佛全身都洋溢着难得的松弛，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羽不信佛，但他自身仿佛带着一股子别人没有的仙气，无论是身处喧闹的乱世还是幽静的古刹，总能给人一种早已脱离世间凡尘的通透，惹人侧目。

凤夫眼里的羽更是特别，一坐居然就是一个下午，比寺庙里的小沙弥都要来的虔诚，仿佛早已被佛光沐浴过一般。

阿力在此期间找过羽，见他打坐不便打扰，于是下山租了一乘轿撵。

“公子乃佛法有缘人！不妨常来坐坐。”离开青厥寺时住持这般说。

“这是自然。”羽话不多，但很真诚，命阿力放下身上的财物后悠然离去。

下山的石阶很长，并不好走，羽被轿夫抬着，凤夫紧跟在后。一路上两人再无言语交流，只待上马车才相互道别。

“小公子，你吃荠菜是为了让我找有关苏继的蛛丝马迹吗？”

“嗯，有什么发现没有？”

“找了一圈没什么发现。”阿力一脸丧气。

“算了，若是这么轻易能找到可疑之处也等不到咱们。”羽疲惫地捏了捏鼻梁，然后闭上了眼睛。

见状阿力忙拿过毯子给人披上，心下多有不解。不解这一整天不是休息就是打坐，怎得还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

其实阿力不知道，世上最累的事莫过于刻意为之，而且还是整整一天，哪有不累的。

回去路上，羽睡着了，到了王府都没有醒来，还是阿力将他抱回去的，且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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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小公子，你昨日在象山是不是遇到凤夫了？”羽迷迷糊糊醒来，结果瞧见了宋。

宋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望着他。

“师父您什么时候来的？”羽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不料却对上宋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