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楼藏月手臂散漫地搭在肩膀上,指尖有意无意蹭到祝余肩胛骨。
他瘦了,才三天。
电视上播放的偶像剧楼藏月一点儿也看不进去,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人还没答应他,就先被自己养死了。
其实办法很多,他完全可以把那凶狠恶毒的一套用在祝余身上,祝余审时度势,即使不怵他,也会答应下来。就像他不开心和他一起待在这里,但他还是正常吃饭睡觉。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寻找转机。
可他不想,他不愿意对祝余下手。
楼藏月凝视着身边的祝余,大多数时候祝余都不愿意跟讲话,讲话了也是因为不得不讲。他看去是个含笑春风的人,实际上内心比谁都坚韧。
他起身去了趟卧室,然后去给祝余倒了杯水。
水在手边,祝余拿过来喝了一口。
祝余看了一会儿书,扶着了片刻的书页有点发热,接着又喝了一口水,过了一会儿,越发口干舌燥,渐渐地身体也变得火热起来,火躯体里由内而外烧出来,烧得他身体空虚,急需要什么东西来填满他。
他眼睛模糊,书上的字也看不清了,脑中居然出现一些旖旎的画面。画面的主人公还是楼藏月,他甩了甩脑袋,一定是因为这几天经常看到这个畜牲。
他手在虚空中挥舞了下:“水。”
楼藏月没动。那杯水祝余无意识喝完了。
好像是楼藏月喝了那杯水,烧从胃里烧到心脏,烧到皮肤表面,烧到指尖,烧到□□硬件。而祝余就像汽油,看他一眼,火就大一分。
等等……
水?祝余迅疾地撤回手,离远了点儿楼藏月:“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祝余难得略有起伏的语调吸引了猫猫们的注意。
楼藏月声音从深喉中溢出,沙沙的:“爱得死去活来。”
猫猫们:……什么东西?老大刚说什么东西?
这是承认给水里下东西了。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祝余从身体的反应大概猜出来了是什么。
猫猫们也察觉到可能这里即将发生他们不该看的事,就集体离开了这里。
他撑着地面,向后退,手铐束缚,仅仅只能退一臂的距离。这药效猛烈,身体空虚中,仿佛数万只蚂蚁爬到身上,撕扯他的皮肤,皮肤与衣物摩擦的每一下,带动一片难耐的潮水,渐渐的,蚂蚁专门往能催情的地方咬。
楼藏月呼吸粗重道:“祝余,你答应我好不好?你答应我我就帮你。”
祝余摇头,哪一个他都不想要。
两人对峙了片刻,楼藏月率先败下阵来:“你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就帮你。”
他紧紧攥着拷在沙发腿上的手铐,攥到手指生疼,以此来保持一丝理智。
他在想,如果楼藏月一会儿强来怎么办,他完全是待宰的羔羊,手边只有些书,除了这些书没有任何趁手的东西用来抵抗,连手都只有一只。
“你叫叫我……”好像难受的是楼藏月,他的语气中带着几不可闻的请求。
祝余眼里漫开大雾,化成一片雨,面颊上的毛孔就像爆开,血液涌出毛细血管,淌到每一寸肌肤。
“做梦!”
两个音节,形成电流,钻进楼藏月的耳朵里。这缕电流像是引子,在楼藏月的身上掀起一场情潮革命。
“祝余……祝余……你……祝余……”
祝余不敢闭眼,他死咬牙,一面防止楼藏月突然冲上来,一面集中自己溃散的意志。眼前的人影重叠,做的事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他脸颊发红发烫,一半药效,一半心理。
从来没有人当着他的面,对着他做这种事。
到了关口楼藏月一把摁住祝余的后颈,倾身而下,以一种近乎掠夺的姿态吻了下去。祝余防备着这一刻,可等到真正来临时,推开的动作反而像一滩热水一样灌到楼藏月怀里。
楼藏月结结实实地将人摁着,在祝余的唇舌间释放。
海面奔腾的口口尽数卷到祝余口口。
口口睡衣下摆和口口。
楼藏月含着祝余的唇舔舐,在他唇边说:“你求我一下,就一下,一下我就给你……”
千万只蚂蚁在祝余身上找到了出口,楼藏月的声音从无限远的地方传来,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祝余往前一毫米的舌尖猛地退了回来,蛰伏到原处,关上了蚂蚁的出口。(审核,只是亲嘴)
楼藏月能看到,祝余很难受,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还想自己解决。
当着楼藏月的面。
这药还真是如它的名字一般,让人死去活来。
楼藏月握着祝余的手,和他一起穿过口口,达到路的尽头,口口岌岌可危的口口。
他嘴唇贴在祝余的脸上,说不清谁的汗水和唾液,侵湿了一片,热带雨林在此刻疯狂生长。(审核,只是亲嘴)
“叫我的名字……”
楼藏月亲吻祝余的耳廓:“叫我的名字,好吗。”
湍息,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