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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HP]自黑夜而来(原女×邓布利多) > 燃尽的,溶解的

燃尽的,溶解的(1 / 3)

 阿不思大步跨下台阶,远处混战的动静还没落定。

“教授,我哥哥……西边地下走廊……决斗……”片刻前,一个抽抽噎噎的格兰芬多一年级生冲进他办公室,在惊恐和面对老师的压力下,几乎说不完整话,“那些斯莱特林……骗了他……”

现在赶到,可能还有机会抓住犯事的学生。他得快,但愿不是又只余一个犯人溜走的狼藉现场。

阿不思匆匆踏进昏暗石廊,先看到了前方楼梯口悬空的人影。格兰芬多三年级的男生,像溺水般挣扎着,那张痛苦、绝望而狂怒的脸,在火把的光线下令人揪心。

旁边,格兰芬多的级长普威特正艰难地撑起身体。他袍摆扯破了个口子,肩头震颤,在痛苦咕哝间捂着脸。鲜血从他指缝滴落,在石板上绽开浓红斑点。

“这里发生了什么?”

随着他的质问,受害者们中间的第三人直起身,左手里还另抓着两根魔杖。冲突激起的血气还有些浮在少年人脸上,但转瞬被压抑在苍白面具下。那双显得沉如青黑的眼眸望向他。

——埃忒尔?

似乎最不沾染学院间私下仇怨的斯莱特林,埃忒尔·阿伦,站在这幅暴力图景的中央。

阿不思的喉咙和胸口同时有些发堵。他先给普威特简单用了止血咒,随即走近斯特宾斯。

魔杖一点,学生落到他的臂弯里,肢体抽搐,呼吸急促颤抖,还在嘶哑呜咽着“毒蛇”“都是一伙的”“为什么”。阿不思蹲坐下来,让斯特宾斯半躺着靠在自己身上。

“他失去理智了,教授。”埃忒尔在他背后清晰地说。

那平静、带着主导力的语气,一直让阿不思既欣赏又担忧。现在,担忧变得更多。

“看来是的。”阿不思简单回答,注视着臂弯里男孩惊惧转动的眼珠。“没事了,斯特宾斯,我和你在一起。”他温声说,杖尖扫过,送去谨慎轻柔的安抚。

“阿波里昂,请你送普威特先生去校医院。”他对弓着背赶来的管理员说道,同时变出一个纸袋,帮出现过呼吸症状的斯特宾斯罩住口鼻。

“教授!嘶…是她!”普威特急忙喊道,他似乎伤到了下巴和舌头,“她袭击了斯特宾斯!”

他因为张嘴疼得脸上肌肉直抽,但还是满腔凛然怒火,盯着被指控者。

埃忒尔的目光移向格兰芬多级长,脸上闪过一丝烦躁。她眉眼间压紧的阴影,给冷静之色掺入了些许寒意。

“普威特级长。”她语气很有礼貌,但直接而坚定,“你错了。”

她走上去,把魔杖递还给正被管理员扶起来的普威特。格兰芬多级长显得并不信服,怒意仍在,来回扫视自己的魔杖和埃忒尔的脸。

“我看到了!”他说。

“我理解。但你错了。”埃忒尔再次轻柔而确定地说。

她把魔杖塞进普威特的长袍衣兜,看着他被架走,转身靠近这边。阿不思注意到她长袍左肩的一个裂口,裂口附近的布料以奇怪方式黏在了她上臂。

“装模作样!…一伙毒蛇……”才稍微放松的斯特宾斯盯着她,浑身又僵硬了,在阿不思怀里挣扎着,却不是想攻击,而是在恐惧地瑟缩,泪水流满了他现在涨红的脸,“…你想做什么?走开——走开——”

似乎刚想说话的埃忒尔停下了,把视线转向一边,心不在焉似的望着普威特留在地上的血迹。

阿不思再次用了安抚魔法,又将瘫软下来的学生转移到变出的担架上,漂浮在身前。

“我想,斯特宾斯先生,和你,也都需要校医。”他站起来,将担架飘离几步,以免话语的刺激再生事端,弯腰小声对埃忒尔说。

埃忒尔看着他的眼睛,有几秒钟似乎在观察琢磨着。轮廓分明的苍白脸庞上,能看见些许情绪。

那并非阿不思料想过的焦躁或委屈,亦或隐忍的愠怒,也不是会令他更不安的完美无辜,而是一丝忧虑。

埃忒尔点了点头,将斯特宾斯的魔杖递给他,明智地不言不语跟在旁边。石板上平稳脚步的轻响,叩着阿不思心底。

斯特宾斯身上,只有一秒就能治愈的手腕扭伤,主要是精神状态极其躁乱。校医哄他喝了点缬草薄荷甜茶,又服了强效缓和剂。他被安置在里侧一张帘子拉好的床铺中,放松陷入了沉睡。他弟弟得到通知赶来,紧张地坐在床边,被同样塞了一杯甜茶。

治好普威特的里外伤口也很快,但校医坚持认为颌骨还受了损伤,让他喝了一小勺生骨灵,一起到里边休息去。

看起来最平静的埃忒尔,却令校医女士露出了幅度最大的表情。

“什么混账拿切割咒故意对这边打,万一切到脖子呢?魔法可不能起死回生啊!”

校医咬牙切齿,低声怒喝,先用魔杖把被血块和浸血布料糊住的伤口清出来,再拿冒烟的魔药冲洗,最后用涂好药膏的敷料和绷带包扎。

“这只胳膊先别再太用力,明早可以自己拆绷带。”

那道割伤深至肌肉层。阿不思一下子意识到,此前埃忒尔眉眼皱紧的阴沉神色,一部分是因为持续的疼痛。但在那个走廊里,直到斯特宾斯情况缓和后,她才试图和阿不思进一步解释情况。

也许她认为,有两个明显受伤的格兰芬多在前,看起来最可疑的她自己,并不适合太迫切地争取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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