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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野鼠咬出的心动 > 天价血清她犹豫,他轻触伤口:你体质特殊

天价血清她犹豫,他轻触伤口:你体质特殊(2 / 2)

“别动。”顾言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奇异的、能穿透疼痛的安抚力量,如同磐石般沉稳。几乎在苏瑶退缩的同时,他的左手已经稳稳地、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力道,托住了她手腕下方靠近掌骨的位置。那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乳胶手套和皮肤传来,带着一种医生特有的、令人心安的稳定感,瞬间压制了她退缩的冲动。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镊子夹着纱布,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操作。他仔细地、一点点地清理掉伤口周围的污垢、干涸的血痂和粘稠的组织液,动作专注得仿佛在进行一台至关重要的显微手术。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伤口上,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薄唇微微抿紧,形成一条专注而冷峻的直线。偶尔镊尖不可避免地碰到翻开的、敏感的皮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苏瑶死死咬住下唇内侧,尝到更浓的铁锈味,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每一次动作的极致克制和那份沉静的专注。

清理完毕,伤口在强光下暴露得更清晰,红肿热痛四大炎症体征俱全。顾言直起身,目光却并未离开她的手,像是在仔细端详一件需要精密评估的仪器,又像是在透过这狰狞的伤口,审视着什么更深层的东西。无影灯的光线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投下复杂的光影。

“医生刚才怎么说?”他问,视线终于从伤口抬起,落在苏瑶苍白、被汗水浸湿鬓角、显得有些狼狈的脸上。那眼神深邃,带着审视,似乎想穿透她强装的镇定,直抵她心底的恐慌。

苏瑶喉头像是被一团湿棉花堵住,发紧发干。她避开他那过于锐利的目光,眼神飘忽地落在他白大褂领口一丝不苟的扣子上,声音低得几乎被空调的嗡鸣盖过:“让…让打血清,还有球蛋白。”她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抠着蓝色塑料椅冰凉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我在考虑。”“考虑”两个字轻飘飘的,带着明显的心虚和无力。

“考虑?”顾言重复了一遍,语调微微上扬,听不出具体的情绪,像平静湖面投下的一颗石子。他摘下手套,动作干脆利落,发出轻微的“啪嗒”声,随手丢进旁边黄色的医疗废物桶。然后,他双手插进白大褂宽大的口袋,身体微微向后,靠在了处置台冰凉的金属边缘。这个姿态带着一种疏离的审视感,仿佛瞬间拉开了距离,重新回到了云端。然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像无形的探针,更加锐利地在她脸上逡巡,捕捉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苏瑶感到一种巨大的、无形的压力,仿佛自己所有的窘迫、恐慌和那点可怜的犹豫,都被置于高倍显微镜下,无所遁形。她下意识地把那只受伤的、暴露在强光下的手藏到身后,仿佛这样就能藏起那份难堪和即将被看穿的脆弱。

处置室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无影灯发出轻微的电流声,空调冷风持续吹拂,带来一丝寒意。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煎熬。

“那只老鼠,”顾言的声音再次打破了沉默,低沉而清晰,如同法官宣判前的陈述,“出现在医院家属区附近。这一带,”他顿了顿,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她下意识藏起的手,又缓缓抬起,重新直视着她闪烁躲避的眼睛,“最近的鼠患监测数据异常。种群密度高,活动频繁,携带未知病原体的风险……**很高。**”

他刻意在“很高”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如同冰冷的锤子,一下下敲打在苏瑶紧绷的神经上。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的重锤,砸得她心一点点沉下去,沉入冰窟。那些冰冷的数字——1500,2000,380——再次在她脑海里疯狂跳动、放大,每一跳都牵扯着神经末梢,带来尖锐的刺痛。她垂下眼帘,死死盯着自己沾满泥点、边缘开胶的廉价运动鞋鞋尖,几乎能听到血液冲上耳膜的轰鸣,感觉到指尖的冰冷在蔓延。

“但是——”

顾言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充满转折意味的停顿。这个“但是”像黑暗中突然闪现的一丝微光,让苏瑶的心脏猛地一抽,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抬起头,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溺水者抓住稻草般的希冀望向他。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那锐利如刀的审视感似乎淡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研究的、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探究。他微微眯起眼,眉头并未舒展,仿佛在记忆深处搜寻着某个关键的细节碎片,又像是在对眼前的伤口进行着某种超越常规的解读。

“你的伤口反应…有点特别。”他缓缓说道,像是在斟酌最精准、最不易被质疑的词汇,“红肿热痛,典型的急性炎症反应。但……”他停顿了一下,视线似乎穿透了她,落在某个虚空的点上,回忆着刚才清理时看到的细节,“渗出液的性质…粘稠度偏高,颜色偏深,不像单纯机械损伤或常见细菌感染初期。还有你自身的体温变化……”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她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我刚才托住你手腕时,感觉你的体表温度并不算很高,甚至……偏低?”

他像是在陈述客观发现,又像是在抛出一个需要探讨的命题。苏瑶听得一头雾水,只能茫然地看着他。

“我观察过很多啮齿动物咬伤案例,也处理过不少。”顾言继续道,声音平稳,带着医生的专业权威,“通常,这种程度的暴露和伤口表现,注射血清和球蛋白是标准流程。”他话锋再次微妙地一转,“但……结合你伤口渗出液的特点,还有你目前相对平稳的体温(至少体表感觉如此),也许……”他再次停顿,目光在她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犹豫,“**你的体质有些特殊?**对某些病原体……或许存在一定的……天然抵抗力?”

苏瑶彻底愣住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体质特殊?****天然抵抗力?**这些词像天方夜谭,与她认知中自己这个“送外卖的、风吹雨淋、经常感冒”的普通身体完全不沾边!她茫然地看着顾言,对方的表情依旧严肃、专业,甚至带着点学术探讨的意味,眼神却不再那么冰冷刺骨,反而藏着一丝……她无法解读的、或许是“冒险”的东西?

“特殊?”她下意识地重复,声音干涩沙哑,带着难以置信。

“嗯。”顾言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目光在她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瞬,随即迅速移开,望向处置台上那些冰冷的器械和药品,仿佛那里有他需要的答案和支撑。“我的建议是,”他的语气重新变得不容置疑,带着医生的权威,试图用专业的外壳包裹住这个提议的冒险性,“暂时不必立刻注射血清和球蛋白。风险需要重新评估。先**密切观察24到48小时**,重点看伤口的变化趋势——红肿是否继续扩散?渗出液是否转为脓性?疼痛是否加剧?以及你的体温反应——是否出现**发热、畏寒、头晕、乏力**等全身症状。”

他每说一个观察要点,目光就重新锐利地扫过苏瑶,确保她听清楚了。

“如果在这观察期内,”他加重了语气,每一个字都像钉子,“出现**任何**一种异常症状,或者伤口出现**任何**恶化迹象——”他停顿,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她的眼睛,“必须**立刻**回医院急诊找我!一秒都不能耽搁!明白吗?”

峰回路转!巨大的冲击让苏瑶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压在胸口那块名为“两千块”的沉甸甸巨石,似乎松动了一丝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带着消毒水味的空气。她张了张嘴,喉咙发紧,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用力地、近乎急切地点了点头,动作大得牵扯到僵硬的脖颈。

“去药房拿药吧。”顾言不再看她,转过身,拿起旁边一份与伤口处理毫无关系的病历夹开始翻阅,只留下一个挺拔而略显疏离的背影,被无影灯的光线拉得长长的,投在冰冷的墙壁上。“按说明吃。记住,”他补充道,声音从背影传来,带着最后的强调,“观察期,**任何不适,立刻找我。**”

苏瑶浑浑噩噩地走出处置室,手里捏着那张新开的、价格低廉许多的处方单(只有一盒最基础的广谱抗生素和一小瓶碘伏)。走廊的喧嚣重新涌入耳中,她却感觉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虎口的伤口还在灼痛,但心底那点莫名的、如同死灰复燃般的微小火苗,却让那痛楚似乎变得可以忍受,甚至带上了一丝荒诞的暖意。

她忍不住回头,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看了一眼。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依旧背对着门,微微低着头,肩膀的线条显得有些紧绷,翻阅病历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着纸张坚硬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阳光?苏瑶脑子里再次莫名闪过这个词。刚才处置室里只有冰冷的无影灯,哪来的阳光?她甩甩头,把这点荒谬的、带着滤镜的念头甩开,捏紧那张轻飘飘却承载着“特殊体质”希望的处方单,快步走向药房的方向。脚步,似乎比来时轻快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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