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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野鼠咬出的心动 > 闺蜜醋意爆发,他世界哪里有你的位置?

闺蜜醋意爆发,他世界哪里有你的位置?(1 / 1)

 *第八章:《闺蜜醋意爆发:“他世界哪有你的位置!”》**

“哗啦——”

一大勺红得刺眼的辣椒油被狠狠浇在晶莹的米线上,瞬间将清亮的汤底染成一片沸腾的岩浆。小雅把勺子往油腻腻的塑料碗沿上一磕,发出清脆的响声,溅起几滴红油落在廉价的塑料桌布上,洇开一小片更深的污渍。

“然后呢?他就说了句‘注意安全’?没了?”小雅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和一股浓烈的……酸气。她瞪着坐在对面,正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几根青菜的苏瑶。

她们坐在常光顾的街边米线店里,头顶吱呀作响的老旧吊扇徒劳地搅动着闷热的空气,吹不散油烟和辣椒混合的浓烈气味。

苏瑶被小雅陡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筷子差点掉进碗里。她抬起头,眼神还有些恍惚,脸颊上那抹在顾言面前升腾起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在闷热的小店里显得格外清晰。

“嗯……就这些。”苏瑶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心虚。她避开小雅灼灼的目光,低头看着碗里那片被红油浸透的青菜,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美味。

“苏!瑶!”小雅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筷叮当作响,引来旁边几桌食客侧目。她也顾不上,身体前倾,隔着小小的方桌,几乎要戳到苏瑶的鼻尖,“你看着我!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觉得他昨晚‘跟踪’你,加上今天这出‘偶遇’,是什么浪漫偶像剧开场?啊?”

苏瑶被小雅的气势逼得往后缩了缩,脸颊更红了,这次是窘迫。“我……我没有……”她小声反驳,底气明显不足。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顾言在阳光下微微滚动的喉结,和他那句低哑的“注意安全”。心底某个角落,一丝隐秘的、不合时宜的甜意,像顽固的野草,悄悄冒头。

“没有?你看你这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小雅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虚点着她,声音压低了,却更加尖锐,“我的傻瑶瑶!你醒醒吧!用你那送外卖跑遍全城的小脑瓜想想!顾言顾主任!他是什么人?”

小雅猛地灌了一大口冰镇酸梅汤,冰得她龇牙咧嘴,却浇不灭心头的火气。

“他是二十八岁就当上三甲医院重点科室副主任的天才!是手术刀在他手里能玩出花来的大神!是家里背景深得能直接在医院停车场给他划专用车位的公子哥儿!”小雅掰着手指头,每说一句,语气就重一分,眼神里的担忧和焦虑也更深一层,“你看看他平时接触的都是什么人?院长、教授、医药代表、海归博士!再看看他开的车,穿的西装,戴的表!哪一样不是我们这种人拼几辈子都够不着的边角料?”

她顿了顿,喘了口气,目光紧紧锁住苏瑶瞬间变得苍白的脸,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和尖锐的怜悯:

“你再看看我们?看看这地方!”小雅用力拍了拍油腻的塑料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我们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吃的是十块钱一碗的米线,住的是巴掌大的出租屋,衣服洗到发白还在穿!我们的世界是什么?是超时罚款单,是难缠的顾客,是永远算不清的房租水电!”

小雅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锥子,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苏瑶心底那点刚刚冒头的、虚幻的粉色泡泡。

“瑶瑶,”小雅的语气终于放软了一些,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你喜欢他,我能理解。他那张脸,那身气质,别说你,我多看两眼都心跳加速。但是!”她猛地加重语气,眼神变得异常严肃,“喜欢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你们根本就是两个星球上的人!强行凑到一起,只有一种结果——”

她盯着苏瑶骤然失神、如同蒙上一层灰翳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晰而残忍地宣判:

“**你粉身碎骨!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那个世界,金碧辉煌,壁垒森严,**哪里有你站的位置?**就算他一时兴起,觉得你这朵‘野花’新鲜,采回去插在花瓶里,能插几天?等他新鲜劲过了,或者他那个世界里随便一个人、一件事跳出来反对,你觉得他会选你,还是选他经营了二十几年的王国?”

小雅的话,像淬了冰的针,密密麻麻扎进苏瑶的心里。刚才在阳光下因为一句“注意安全”而升腾起的暖意,瞬间被刺骨的寒意取代,冻得她四肢百骸都在发抖。碗里那片浸满红油的青菜,此刻看起来像一摊凝固的血。

她捏着筷子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微微颤抖着。纱布包裹下的虎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仿佛在呼应着她此刻内心的撕裂。

是啊。两个世界。云泥之别。顾言的世界,是她踮起脚尖、伸长手臂也无法触及的云端。而她,只是泥泞里挣扎求生的野草。

那些短暂的、让她心跳加速的瞬间——他指尖的温度,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暗涌,他掉落的碘伏纱布,他生硬的叮嘱——此刻在小雅赤裸裸的剖析下,都蒙上了一层虚幻而危险的色彩。像包裹着糖霜的毒药。

巨大的失落和一种深不见底的自卑,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感觉呼吸困难,胸口闷得发疼。刚才还觉得美味的米线,此刻散发出的油腻气味让她阵阵反胃。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放下筷子,动作僵硬得像生了锈的木偶。抬起头,看向小雅。眼眶微微泛红,却没有眼泪掉下来。那双总是明亮、充满韧性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迷茫、受伤和一种被彻底看穿、无力反驳的苦涩。

“小雅……”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叹息,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挥之不去的颤抖,“我……知道了。”

知道了。这三个字,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知道了那点悸动有多么可笑,知道了那道鸿沟有多么不可逾越,知道了自己刚刚萌生的、隐秘的期待,是多么的不自量力。

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浓重的阴影,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她不再看那碗红油米线,也不再看对面忧心忡忡的小雅。只是沉默地坐着,像一尊骤然失去了所有光彩的雕像。闷热的空气里,只有头顶老旧吊扇吱呀作响的声音,单调而令人窒息。

小雅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头一酸,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被心疼取代。她伸出手,越过油腻的桌面,用力握住了苏瑶冰凉、微微颤抖的手。

“瑶瑶……”小雅的声音也哽咽了,“我不是故意要戳你心窝子……我是怕啊!我怕你一头栽进去,摔得头破血流,到时候哭都找不着调!顾言他再好,也是天上的月亮,我们……我们看看就行了,行吗?”

苏瑶的手在小雅温热的手心里,依旧冰凉。她没有挣脱,也没有回应。只是任由小雅握着,像一个失去了所有提线的木偶。阳光透过米线店蒙尘的玻璃窗照进来,落在她低垂的脖颈上,那纤细的弧度,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

刚才医院门口那句“注意安全”带来的短暂悸动,此刻被小雅残忍而清醒的话语彻底碾碎,只剩下一地冰冷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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