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勇不解地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都什么时候了,他竟想拖自己下水?
老夫人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看向陈沁玉:“沁玉,此事怕是另有隐情,今日本就是寿宴,闹出这等丑事,已是叫人看了笑话,
不若就将那男子押下去,待过后再行审问。”
陈沁玉心道:这是在询问她的心思?
“母亲深明大义,只是方才儿媳遭受那般羞辱之时,母亲为何不将他押下去?”
若是在前世,兴许陈沁玉就认了,可如今她重活一世,又怎会再让自己受此奇辱?
老夫人面色不虞。
“是啊,祖母,方才母亲被众人质疑,却不见您站出来为母亲说半句话,如今事情已然要明朗起来,祖母又何出此言?”
吕青蝶站在陈沁玉身边,吕润昱又位于她们二人身后,三人站在一处,倒像是同处一方阵营的盟友。
吕仁书见状,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夫人,方才是为夫不好,是为夫被冲昏了头脑,这才信了此人的鬼话,今日之事,为夫必定会给你个交代。”
陈沁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既如此,那便请侯爷当着众人的面给妾身一个交代吧。”
吕仁书面色一暗,双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夫人,你……你莫要胡搅蛮缠,为夫方才那般说已是给了你台阶,你何故步步紧逼?”
“妾身怎敢步步紧逼,侯爷莫不是忘了,若是侯爷早些将那人赶出去,又如何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若是侯爷不能为妾身做主,妾身倒是不介意将此人送到京兆府去,毕竟事关侯府声誉,妾身可不敢小觑。”
“还有那丝帕上的刺绣,侯爷当真不想弄个清楚?”
杨大勇一听要把他送到官府去,他这顿时吓得浑身发抖:“不,不关我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侯爷,夫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说着,杨大勇就要往外跑。
陈沁玉冷眼看着他,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李嬷嬷带着几个下人出现,直接将杨大勇的路堵的死死的。
杨大勇逃走无门,竟跪在地上大叫起来。
“我什么都没做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们,是他们逼我这么做的,都是他们。”
众人听罢,又是一阵唏嘘。
“难道是有人收买了此人?”
“那这可就说不清了,也不知是谁与侯府夫人过不去,竟用上这般下作的手段。”
谢素莲见状,吓的面色苍白,待她走近些细细瞧去,这才察觉那丝帕竟是她的闺中之物。
这,这可如何是好?
她本意是想借老夫人与侯爷之手除掉陈沁玉,如今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没等谢素莲开口,李嬷嬷已经将那帕子从杨大勇手上夺了过来。
陈沁玉接过帕子打量了一番:“我瞧着,这布料的确是侯府的物件,至于这上面的字……”
陈沁玉意味深长地看向谢素莲:“妹妹,这该不会是你的吧?”
谢素莲面色慌乱:“不不不,这不是妾身的东西,夫人,这想必是侯府哪个下人的,对,妾身想起来了,有个下人就叫翠莲,是她的,一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