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盯着陈沁玉,她早知陈沁玉不是个没脑子的,所以,这丝帕并非是她随意置办的,而是着人去善德堂偷了一块。
且那帕子上面有陈沁玉的闺名“玉”字,也只有这样,才能坐实她有私情一事。
杨大勇当着众人的面将那丝帕一点一点展开:“诸位可瞧清楚了,这丝帕是侯府夫人亲手赠与我的,
且夫人说了,这帕子上有她亲手绣的闺名,也只有这样,才能表露她对我的心意,才能配得上我们之间的情意。”
杨大勇勾着嘴角,脸上尽是得意:“夫人,我知你顾忌良多,但我对你的爱,日月可鉴,此生不悔,夫人,你还不愿承认吗?”
杨大勇将帕子展开,双手拿着,只为让那些宾客看的清楚。
那些围观的人纷纷站起身来,有的甚至从席位上走了出来,只为瞧清楚那帕子。
陈沁玉叹了口气:“承认什么,承认你与谢姨娘有染吗?”
谢素莲被突然点名,她这心头一颤,但转念一想,此事跟她八竿子都打不着,她只需好好看戏便可。
杨大勇面色一滞:“夫人,你在胡说些什么,明明是你我二人郎情妾意,与旁人何干?”
吕青蝶将那帕子来回打量了两遍,她直接笑了出来:“‘莲’字这么难写,这绣起来怕是不容易吧?”
此刻,唏嘘声一片。
“这,这帕子上哪有侯府夫人的闺名?”
“对啊,那帕子上分明是个‘莲’字。”
“我倒是听说,侯爷有个姨娘,闺名里便有个‘莲’字。”
“我方才可就说了,侯府夫人端庄贤淑,又出身将军府,她怎会与那种不三不四的人有染?”
“要我说,只怕与这男子有染的另有其人。”
老夫人急了,她面色铁青,手中的佛珠也不来回捻了。
谢素莲也坐不住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她不过是旁敲侧击给吕仁书吹了吹耳边风,让他怀疑陈沁玉外头有人而已。
好端端地怎么将矛头指向她了?
吕仁书更是两眼一黑,他看向老夫人,见老夫人扶着桌檐站了起来,他顿时觉着大事不妙。
“来人,将这个疯子轰出去。”
吕仁书心知此事不能再胡闹下去,可他这命令刚下,便被陈沁玉拦住了。
“等等,侯爷这是何意?”
“难道侯爷不想将此事弄个清楚?”
“侯爷是想眼睁睁地看着妾身蒙受这冤屈吗?”
“方才侯爷可不是这副模样,莫不是在侯爷眼里,妾身的清白就如此不值一提?”
“亦或是说,那帕子上的字,戳痛了侯爷?”
吕仁书听着陈沁玉一连串地发问,他只觉头重脚轻,再加上方才饮了不少酒,他这会连脚跟都险些稳不住。
杨大勇这才回过味来,他将丝帕拿在手里一看,这才猛然发现那帕子上绣的不是“玉”,而是一个硕大的“莲”字。
“这,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