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蝶义正言辞:“侯府下人何时也能用上这丝绢布料了?且这绣制的丝线都是金丝,谢姨娘,你真当我们都如此好诓骗吗?”
谢素莲求助般看向吕仁书,吕仁书虽知晓谢素莲是被冤枉的,可如今证据就摆在眼前,叫他如何护她?
老夫人自是也未料想到事情会变成眼下这般,她明是叫人偷了陈沁玉的贴身丝帕,怎地就变成谢素莲的了?
莫不是有人被陈沁玉收买了?
吕仁书一抬头便瞧见那些宾客一个个伸直了脑袋看侯府笑话,他这脑门更是跟针扎似的,突突地跳。
陈沁玉见无人开口,便又提醒了句:“侯爷,大伙可都等着瞧呢,侯爷莫不是真想沦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转而陈沁玉又走向杨大勇:“你方才说是有人指使的你,你若说出是受何人指使,我便饶你一次。”
杨大勇低着头,闪烁其词:“是,是……”
而后,杨大勇一会看看老夫人,一会又看看吕仁书,他虽嘴上未说,可明眼人早就瞧清楚了。
那些人不过是碍于侯府地位,没敢将话说明而已。
“你既不愿说,那便是承认你与谢姨娘有私情。”
陈沁玉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而后又十分无奈地看向谢素莲:“妹妹,姐姐本也应该信你的,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叫姐姐如何是好?”
谢素莲脸一会青一会白,若非有吕仁书明示,她连话都不敢多说。
吕仁书暗自攥着拳头,陈沁玉分明是在逼他。
要么让杨大勇说出幕后指使之人,要么让他承认自己与谢素莲的奸情。
这两条路无论选择哪一条,最终都会毁了侯府名声。
陈沁玉,你好歹毒的心!
陈沁玉倒是云淡风轻,她庆幸自己能够重活一世,能够看清楚那些人的嘴脸。
若是放在以往,她大抵还得为了维护侯府颜面,牺牲自己。
吕方招已许久未开口,他如今只懊恼自己方才多嘴,眼下风向逆转,那他方才所言岂不是得罪了陈沁玉?
吕明德倒是知趣的多,眼瞅着情况不对,他赶紧走到陈沁玉身侧:“母亲,我就说是他诬陷您,母亲是何等高洁之人,又怎会做出那等事?”
陈沁玉笑眯眯地看着吕明德:“当真是母亲的好儿子,如你所言,能做出这等事的该是些什么人?”
吕明德看了一眼谢素莲,他不想说辱骂生母的话,可眼下这情形,可由不得他不说。
“那当然是些人尽可夫,又上不得台面的小人。”
陈沁玉暗自冷笑一声:听着亲生儿子这般说自己,谢素莲心头不好受吧?
吕方招深知今日之事已成定局,陈沁玉赢了。
他硬着头皮也凑到陈沁玉身侧:“母亲,此人阴险狡诈,竟敢对母亲出言不逊,儿子这便着人将他舌头拔了去,给母亲出口恶气。”
陈沁玉转头瞄着吕方招:“怎么,如今你也想蹚蹚这浑水?”
吕方招尴尬一笑:“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儿子与母亲本就一条心,母亲放心,儿子不定不会叫母亲白白受了这屈辱。”
这么说着,吕方招径直走向杨大勇,眼下下人们不敢动,只能他亲自上手。
陈沁玉又怎会看不出吕方招的心思:“你若拔了他的舌头,那今日之事还如何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