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她确实不知道有这件事。
“你不知道很正常。”姜桉的疑惑在纪洵的意料之中,“是两人还未出生时先皇定下的,年头久远再加上公主不喜大肆宣扬所以宫外人鲜有人知。”
古天不知道从哪突然窜到他们前面,一脸壮烈赴死的表情拉着陪同的白岑跪下请命:“属下救驾来迟,还请主君责罚。”
他本来是抱着八卦的心思打算在身后偷偷跟踪纪洵看看铁树是怎样开花的,可是偏偏白岑骂他蠢不让他跟着,说自己心情不好陪她喝酒去。结果吧,才离开了一小会儿就发生了这些事,果然主君还是离不开我吧。
“没事没事,这件事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你们没关系。”姜桉抢在纪洵发话前赶紧扶起两人。纪洵这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谁知道会不会像两年前赶走她那样把白岑和古天一样也赶走呢。
纪洵这人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了,高兴的时候吧,又是给你钱花又是给你包扎;不高兴的时候吧,动不动就要放人自由。可她从不觉得自己是笼中鸟,自由她一直拥有。
“你还挺大度的。”纪洵轻笑一声,眉目轻挑。
白岑和古天本来起身都有一半,听到纪洵的话又火速跪了下去。
“请主君责罚!”
姜桉都看呆了,平时在纪洵身边任职这么恐怖的吗?怎么大家反应都这么大?
十岁时她虽然是被纪洵带回来的,但纪凛却很高兴要收她为徒弟,自此之后姜桉就一直跟着纪凛,每年和纪洵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只知道他每天早出晚归,白天大都是见不到他的,晚上也不知道他是否回了老宅。
但映像中的纪洵也至少不是个苛刻的人,除了两年前那次吵架。
“没说要罚你们,起来吧。”
古天受宠若惊:“谢主君谅解。”
不止姜桉,白岑看古天的眼神也一脸怪异。早就和这傻大个说了主君不会生气吧,还这么一副兵临城下的样子。
再说了,我们给他和卷柏制造独处空间,想必主君感谢他们都来不及。一个小小仓夷人也不可能伤不到纪洵,姜桉能上台肯定也是得到默许的,况且纪洵心里说不定早就把那个嚣张的仓夷男子揍得死了不知道多少回嘞。
姜桉和白岑在心里都觉得没什么事,唯有古天还竖起防备,时刻打起精神提高警惕护送他们回到纪府。
姜桉打算回东厢房,纪洵却一直在身后跟着她。她加快脚步纪洵也加快脚步,她跑起来到了房门口以为甩掉了纪洵,没想到纪洵一眨眼就跳到了姜桉眼前。
“跑什么?我有这么吓人吗?”
姜桉喘着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随即笑脸相迎,“额……不知道主君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来盯着你上药。”
不容姜桉拒绝,纪洵已抬脚进入东厢房在厅内的圆桌前坐着。
姜桉也拿他没办法,按照正常画本子的情节,男主角都是带着上好的药膏亲自给女主角上药的,怎么换到她这,变成她用自己的药膏给自己上药了?
等等,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迅速转过身去,生怕被纪洵看见自己因为乱想泛红的脸颊,心却在胸腔扑通跳个不停。真是太荒唐了,她和纪洵怎么可能是话本子的主角,况且男主角给女主角上好的膏药未必能赛过她自制药膏的功效。
想到这,她自顾点点头,满意的去柜子中取出自己有愈合伤疤功效的药膏,颇为不自在地坐在纪洵对面自顾上药。
姜桉真的很怕纪洵突然说一句要帮自己上药,好在纪洵真的只是盯着她。
涂完,姜桉看着纪洵系在她手上的帕巾,承诺会洗干净还回去,随即把瓶盖给盖好,眼神躲闪和纪洵汇报:“那个,我涂完了。”
纪洵露出满意的神情,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匣放在姜桉面前。
“仓夷之事无端扰乱了你的生辰,也没有一个像样的生辰礼物,这个给你。”
两人视线交汇的一瞬间,仿佛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姜桉垂下眸,伸手取过木匣慌乱道谢。
纪洵似是看出了她的局促,起了逗弄之意:“不打开看看?”
姜桉不敢看纪洵,他那张脸长得实在是太妖孽了,运筹帷幄又似有无尽风流,这两个看似不相关的词居然能出现在同一张脸上。若是男子也能入春风楼,纪洵一定是头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