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随因为动手打人被警告处分，并被要求写检讨。李岩则被行政拘留3天。

“张局。”愿随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一米八几的成年人倒是像犯错的小学生。

“小愿啊，进来吧。”

愿随走到办工桌前，把检讨放在桌子上。张局抬抬眼皮看了一眼检讨，继续翻着手里的文件。

两人无言。

愿随试探性开口：“张局，我知道我这件事上太冲动了。我接受任何处罚，只是能不能让我继续跟这会案子。”

“那你说说理由吧。”

“我……我与案件的死者没有关系，只是……同学，已经有十年没见过了。不存在任何影响案件调查的私情。而且，这是我回来后的第一个案子。”

“怎么，准备开始拿军功来威胁我了？”

“我只是想对死者和死者家属负责，给他们一个交代。”

“二队队长交代不了？怎么非得你来交代？”

“我……”

张局在文件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后，把文件王旁边一放，身子后仰倚在真皮椅上。“你啊，和你爸一样。倔得不行。”

“……”

“你和那姑娘什么关系啊？”

刚在外面看热闹的我进门恰好听到领导八卦下属。

“同学。”

“你小子！骗不了我。你爸妈不在后，我得替你爸妈操心你，给你介绍多少女孩子，你都不见，都快三十了！你说你……”

愿随从没向人说起过自己的父亲。传言很多，但我总觉得都不是真相。现在看来起码愿随额父亲不是杀人犯也不是赌徒之类的。

“张局，这跟案情无关。”愿随打断。

“又拿工作来堵我！你跟我说实话，你怎么想的？”

“我就想查清真相，把犯人抓回来……让她安息。”

“唉，真和你爸一个样！轴！不到南墙不回头，要不然也不会……”

“张局，我保证不会再冲动了。再有下次，我就直接退出一大队。”

“又威胁我？”

愿随拧着劲儿，看起来是要力争到底了。我站在一旁，看看张局，再看看愿随，作为“始作俑者”，略微心虚。

张局最终还是松口了，“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