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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珏中阙 > 第二百七十五章 痛

第二百七十五章 痛(1 / 1)

 “殿下,焱王殿下······。”石头还在挣扎。

“闭嘴!”门外,小草气得将石头一推抵着他的脖颈摁在墙上,嘴里骂道,“没看见人家发火了吗?你是嫌自己命大,敢在这个时候没完没了,嗯?”

若不是刚才他拉得快,顾炎城那突然抬起的脚恐怕再次落下时能将人踹死。

“我知道,我就是······。”石头话说一半才反应过来小草是在担心他,不禁心下一喜,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结果被小草抓住直接扭在了身后,疼得只抽气。但他没喊,就那样忍着疼,嬉皮笑脸地看着小草,像白痴一样。

小草看不下去,丢开他去查看巴山的伤势,结果发现巴山已经晕过去了,于是和石头合力将人送回了房间。

羽的脉搏微弱,轻越把了几次都没进展,只得将手伸向脖颈探他的颈脉,结果摸到了一块东西。

“这是什么?”扯开领口,轻越将东西掏出来,她看不见,只能用手摸,猜测应该是一枚玉,摸起来暖暖的。

顾炎城见是血玉瞬间愣住。

“这是血玉,是你们巫族的圣物。”说话间,他的眉头已然皱起,话音一落立马转向屋外,“外面的人进来。”

小草和石头刚从巴山房里出来,闻讯急匆匆走进内室。

“你说他是苏浩的义弟,那为何血玉会在他身上?”顾炎城犀利的眼神盯在石头脸上,仿佛要吃人一样。

小草怕石头不会说话会惹恼对方,又见顾炎城眼神不善,深知这个时候还是自己来说比较合适,于是抢着道:“小公子是烈火堂少主,他和公主两年前在南楚结识,后成为无话不说的好友,小公子曾救过公主的性命,公主对他极其信任,所以这玉是公主送他的。”

“原来他就是烈火堂少主烈辰?”听罢,顾炎城的脸色稍有和缓,目光再次转向床上的人。

烈辰这个名字在暗探界声名远播,北凉皇室也是如雷贯耳,只是令他意外的是烈辰居然就是苏浩的义弟。

其实顾炎城调查苏浩时也曾查过这个苏羽,只是没查出什么来,只知道是苏浩在南疆街头捡的,如今想来怕是苏浩将人保护的太好,让人没法将他和烈火堂少主烈辰联系起来。毕竟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少年居然长着这样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委实让人意外。

顾炎城思忖间,轻越的手正捏着血玉,不知怎么的突然头晕目眩起来,随后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画面里有一个与她一般大小的少女,轻越不知道她是谁,但能看见,也能感同身受对方所处的环境。

少女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被绑了手脚。她的血在匕首划开皮肤的一阵冰冷刺痛中流出,如红梅落在碗里,一滴滴在少女浑身的战栗中绽放。她像一只被囚禁的羽翼未满的小鸟,动不了也跑不掉,只能躺着用手指数算日子······。

时间如翻飞的书页,一眨眼就是两年。

少女没有一日快活过,她的眼泪也早已容在了血液里。她活的如同傀儡,但好在很快就不孤单了,因为她的身边围着一群孩子。孩子们温暖了她的心,而她也为了救这些孩子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在早已密布的伤口上找不到下刀处后将刀口对准了自己的心头。

心头血在刀口破开的一瞬间染红了衣裳,也染红了轻越的眼眸。

轻越跟着疼痛起来,痛得冷汗淋漓,一口血忍不住吐出来,同时一只颤抖的手更是用力揪住了顾炎城的衣袖。

轻越脸色苍白,吐血不止,缠住他衣服的手用力地仿佛要扯下他的袖子,顾炎城被吓得不轻。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他上前抱住她,然而在看清轻越额头的汗珠和扭曲的面容时早已慌了手脚。

石头和小草见状也慌了神。

“快去打水,拿干净的帕子来。”顾炎城急得大喊,随即小草和石头狂奔而去。

轻越痛得浑身颤抖,身体更是控制不住地倒向一边,她一手抓着血玉,一手拼命扯着顾炎城的衣服来保持清醒,然而她的身体却在这个时候俘了起来,仿佛灵魂脱离了躯体,又好似掉进了水里。她被水流推着往前去,怎么停都停不下来,她甚至感觉到了窒息,直到脑海里的画面几度翻转,灵魂才终于回到了□□。

不,不是她的灵魂,是她们的。

她们的灵魂终于回到了□□,因为轻越清楚感觉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床上,身体沉沉浮浮间睁不开眼睛,只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恐惧,无助,茫然爬上背脊,好似一条蛇钻入脚底,让她忍不住战栗。

果真,很快一条滑溜的带着男人气息的东西缓缓靠近,他趴在她身上一点点舔舐,带着令人恶心的探索。

“啊······!”一声尖叫划过耳畔,她的身体被撕裂的剧痛占据,轻越脖颈青筋立现,手指扭曲,连带着扯倒了顾炎城。

顾炎城眼疾手快,一手搂住轻越的身体,另一只手挡住砸向床沿的脸,将人紧紧护在怀中。可这样没用,轻越还在不停挣扎,在痛苦中不断尖叫,在声嘶力竭中自残。

“轻越······轻越······。”顾炎城心慌意乱中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轻越听到顾炎城的叫唤,可她丢不开手里的血玉,因为她的身体早已被越来越多的画面占据。它们撕裂了她的身体,也撕裂了世间所有的美好,她彻底被吞噬殆尽,连灵魂都在颤抖。她痛得弓起了身体,用头撞击一切能撞击的东西,只想就此死去。

顾炎城拦不住,只能用手护着,任凭轻越的头抵着自己的手心撞击在床板凸起的楼空花纹上将手背撞得血肉模糊。

“别这样,别伤害自己。”顾炎城紧紧抱着轻越,想强行将她带走,然而不行,轻越的另一只手正死死抓着血玉。

血玉上的绳子已经将她的手勒出了血痕,鲜血流淌间染红了羽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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