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武话音刚落,瞧见巴山急匆匆策马而来。
“殿下······。”
“发生何事了?”苏浩下城楼来,等着他。
“两位舅父死在牢里,包括几位表兄弟也全死了。”巴山下马之后一面说,一面将几封信递给他,“这是从他们的府里搜出来的。”
苏浩快速浏览一遍,然后递给何武,脸色颇为难看:“看来他们与风月国早已暗通款曲多年,你却未曾发现?”
“属下失职。”何武惊得往地上一跪。
“罚你俸禄减半,鞭责三十。”说罢,苏浩径直离开,往府邸的方向去。
巴山牵着马匹跟在后面。
王府内,毒姑圣看了所有的信后拿出其中一封道,“这封信的信纸与其他的多有不同,看起来不像出自同一人之手。”
“您怎么看?”苏浩点了点头。
“不好说。”毒姑圣沉吟道,“在平安镇的时候,宋是不是说在京城发现了风月国的暗探?”
“是,但人死了,不能确定。”
“但这次风月国攻打南疆如此凑巧,不觉得有蹊跷吗?”
“所以你认为将他们灭口的人并不一定是风月国暗探?”
“是的,因为还有另一个可能。”毒姑圣沉吟道,“京城有人同风月国暗通款曲,你舅父不过是颗棋子。”
“这也是我的猜想。”苏浩将信递给巴山,让他收好,“就是有一点我至今想不明白。”
“什么?”
“给地府传递风月国有暗探来京消息的人到底是谁?这人什么目的?为何给我们提供这个消息?”
“这个确实令人费解。”
“算了。”苏浩有些累了,捏了捏眉头道,“不想这些了,说说这次这么多粮草是谁送来的吧?”
“这你得问宋。”毒姑圣倒也干脆,一面起身将煎好的药倒在碗里一面道,“运送粮草的人二话没说放下粮草就走,连个面都没见上。”
见教父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苏浩又看向正端水进来的巴山。
“有人瞧见说是一位少女。”
“就没找地府的人问问?”苏浩将毒姑圣递来的药一口饮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毒姑圣看了不禁摇头。
苏浩就是这样的人,从小就怕苦怕烦怕吵却从不言语,该喝药的时候喝药,该做事的时候做事,该打仗的时候打仗,该过问的时候过问,从不顾忌自己内心的感受。不像小公子,从小为了不吃药总要想方设法做些什么。
撒娇、耍赖、讨好、装可怜,反正只要能不喝药让他做什么都行,最后搞得大家没法子只能哄着。所以他生病的时候,自己总要费心许多,不是在药里多添些甘草,就是干脆不用苦药,哪怕好的慢些也不要紧。但殿下不一样,他怕苦他知道,却还是下最苦的药。就如这次,为了好得快,这药简直苦的没法下嘴,可殿下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喝了,如同喝水一样。
苏浩喝完药顺便洗了把脸。
“我倒是问了一句。”巴山端着脸盆,“他说小公子不让说。”
苏浩拿着帕子抹脸的手一滞,看向毒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