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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珏中阙 > 第二百一十一章 守口如瓶

第二百一十一章 守口如瓶(1 / 1)

 “不······你胡说,教父没在我面前提起过,羽不可能······。”苏浩讷讷了很久,他不敢相信凤夫的话,但又不得不信。

羽爱他,他知道,在南楚船上羽追情散发作时的表现说明了一切,可羽后来再没有发作过,他表现的很正常。

很正常吗?

苏浩不禁问自己,于是抱着脑袋开始不断回忆,试探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羽追情散发作后他让教父送羽回了烈火堂,自己则因为接到父王的手谕前往了西凉同北凉交战。后来重伤回去得到了教父的医治,教父当时正从西凉赶回。那时的羽还未醒,但教父告诉他羽身上的毒解了,因为韩一在烈火堂留下了解药。后来他同教父前后脚赶往西凉,结果发现羽已经傻了,他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他。

再后来羽又突然醒来,他当时怀疑他一直在伪装。

伪装?

是的,苏浩突然想起那日他同良人纠缠时看到的羽的眼神,那确实同情毒发作时一样,还有上次羽突然说肚子饿时也是一样的眼眸,可他问过教父,而且不止一次,可教父的回答从始至终都一样。

难道是教父在撒谎?

苏浩突然想起自己每回问教父这个问题时教父总是表现的那样不自然,像是心里藏着什么心事。

可教父为什么要撒谎?

答案很简单,他怕他自责。

想到这里,苏浩已经有些相信凤夫的话了,他怀疑羽一路上装睡,装视而不见,装冷淡,或许是担心这件事被发现。

苏浩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恨自己了,他恨自己发现的太晚,恨自己对爱不够执着不够勇敢,虽然这一切都源于自己的心病。

母妃和父王的爱从前有多浪漫后来就有多残忍。记得母妃说过,父王是一次在宫外与她邂逅才彼此相爱的,可这种爱宛如昙花一现,短暂的很,回宫后就变了。那之后母妃更多的时候是等待,而父王的爱也变得越来越凉薄,好时多看你一眼,不好时你就是被打入冷宫的女人。可母妃始终心存期盼,期盼那个负心汉能多看她一眼,可父王没有给她机会,最后更是一瓶毒药赐死了她。

苏浩不明白母妃当时到底犯了什么错,父王竟做的如此决绝,但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父王对母妃的爱已经荡然无存,所以才会下此毒手。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不再相信爱情,甚至排斥爱妻,尤其在发现自己对羽有不一样的情愫后想到的只有逃避,直到回京城后遇到凤夫这个劲敌才幡然醒悟。凤夫在金羽轩说的那句话让他终于开始审视自己的感情,当然羽醉酒后的那个吻和自己被指婚后羽郁郁寡欢的神情也让他彻底破了防,最终彻底放下了芥蒂。

因为羽濒临死亡的模样让他终于体会到了何为爱情,那种看着心爱之人死去的痛如同一把刀在他心口凌迟,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只觉人生好似走到了尽头,所以他许下诺言不再逃避,可结果令他意外的是羽醒来后却变了,他越想跟他亲近他越是躲避着他,正像凤夫说的那样。

凤夫显然话还没说完,没等苏浩缓过劲来又再次开口。

“我不知道毒姑先生为何没有告诉你羽的病情,可羽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是真的,在你入狱后他的病情就更加严重了。昨日我去看他,他甚至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说到这里,凤夫稍有停顿,在苏浩忍着心疼想张嘴说话又说不出话来的时候,突然话锋一转,“但他的病能治。”

这句话让苏浩心痛的差点窒息的心口终于有了一丝喘息,一个深呼吸后缓缓开口:“真的吗?”

说完这三个字,苏浩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整个身体随之倒了下去。

“是的,风月国巫族或许能救他的命,可他不想活了,他一心只想着来救你。”凤夫没有怜悯,刚给点甜头突然又倒下一盆冷水,瞬间浇得苏浩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为之剧烈震颤,“所以为了让他活,你必须做些什么。”

“我知道,我可以死,但你必须答应我让他活下去。”苏浩仿佛失去了说话的神气,话说得很轻,轻的几乎听不到,但他眼眸内的坚定却不容置疑,虽然满头大汗,汗水浸湿了整张脸,也浸湿了睫毛,但还是被凤夫看得一清二楚。

“不,你不能死,你还有一件事要做。”

“什么事?”

“你知道羽胸口的那个烙印是怎么来的吗?”凤夫猜测苏浩可能不知道羽曾经受过苏琮非人的待遇,要不然以他对羽的占有欲和保护欲绝对不会隐忍这么长时间

“怎么来的?不是烈虢所为?”苏浩记得自己看见羽胸口的烙印是在运来客栈,第一反应就是烈虢做的,因为羽身上不止一处伤痕。

“呵呵呵,烈虢?”凤夫一声冷笑,“他果真将一切苦楚都藏在了心里,而你的教父居然守口如瓶。”

“什么意思?”苏浩被凤夫的这声笑给惊住了。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他胸口的烙印不是烈虢造成的,是苏琮,那年的火灾你想必没忘记吧?”

听到苏琮这个名字,苏浩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因为他突然想起在良人身上似乎也见过一模一样的烙印。当时他不曾多想,如今却不得不多心,因为凤夫的话明显意有所指,让他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窖,冷得直哆嗦。

“他被苏琮用了刑,在心口烙了印。而且不仅如此,他还对小小年纪的他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不······。”

凄厉的呐喊从胸口和着血液喷涌而出,原本以为会掀翻宗理堂的屋顶,结果那声音轻的只震碎了苏浩自己的心房。他感觉自己的耳朵似乎也和大脑分离了,凤夫所说的每一个字好似都听进去了却无法在脑子里形成该有的意识,好似耳旁风从这只耳朵进去从另一只耳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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