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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这枚银丹不解毒 > 时如露水,岁作芳菲

时如露水,岁作芳菲(2 / 2)

一没控制住,银丹就开始走神,自说自话自顾自思考了起来。

杨飞歌既没打断也没离开,就这么自然地听着,甚至不需要时不时搭几句话,思维活跃的少女自己就能和自己聊起来。

“啊。”银丹的念头游弋一圈终于绕了回来,她还以为杨飞歌早就走了,“你怎么还在听我讲话啊,直接走就好了,别耽误自己的时间!”

杨飞歌没有解释,如刚才倾听一样安静地点点头。

两位少女作别之时,房间内两个男子似乎也有话可聊。

经过一个半月的相处,方寻真已经接替了不少照顾祝长生的任务,可谓是熟练的程度了。

方寻真为床上的少年递了杯水,“昨日我就想问,长生,银丹生辰这种日子你爹不回来看看她吗?你们俩应该是——”

方才还有些疲态的祝长生眼神闪烁了下,颇为如芒在背地等着眼前青年话中未尽的下文。

“表亲是吧!表兄妹?”

祝长生听到这个答案虽然暗自松了口气,可这件事也得像其他问题一样直接回避,不作言语吗?

再说,方寻真知道了又能怎样?他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

祝长生在心里纠结该怎么做,侧过脸被垂下的发丝挡住大半,隐隐拿牙齿磨下唇肉,半天不说话。

直到方寻真没等到他的回话,拿手在祝长生眼前挥了挥才吸引回他的注意力,还把祝长生给吓到了。

“你们兄妹俩都有点爱一个人想事呢……”

少年下意识摸上了颈上的玉瓶,清凌凌的一块,比手温还凉。

祝长生冷不丁开口解释:“我和银丹虽然是一起长大的兄妹,但其实……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少年的语气有些滞涩起来,“我爹也不是很……待见银丹。”

“啊?”

方寻真确实没想到,他还以为至少两人会是亲戚之类的,被祝长生这一句话给整愣了,“没有血缘?”

“……那你们二人为何会一起生活这么多年?”

祝长生端起杯子,显露出了与平常无二的笑容,说道:“故事太多,下次若是有机会,我再与方大哥你解释这件事吧。”

一个很温和的拒绝话术。

方寻真只是单纯的好奇,并不想让祝长生感到不适和为难,于是从善如流地点头答应了。

至于下次……

两个人心知肚明,没有下次。

自生辰后又过了不知几日,天气日渐暖和起来,若是往常,祝长生大部分时间还是得待在房间里静养。

但说不上来是因为方寻真带起来的活力,还是现实一点,把这看作“回光返照”,祝长生少见的状态比往年要好了不少,于是今年反倒对外出这件事兴致勃勃。

每次方寻真伤也没好透就在外面乱窜一圈回来时,总能接收到病床一角那位少年安静羡慕的目光,存在感十足。

方寻真学得最好的不外乎一些江湖中打打杀杀的事,对这种情况也无从下手,只能绞尽脑汁地留在房间里和祝长生找话题聊聊那些外面的世界,试图让他开心起来。

不过貌似也没达到理想的效果,真是叫人一筹莫展。

银丹坐在两人之间配药,缄默地把祝长生这迟来的一点小情绪收入眼底。

……

翌日,她在屋子旁的那条溪水边搬来个躺椅,铺的棉垫比室内更厚实,陪着祝长生在外面看溪流打水漂。

万物澄透,世界像荡漾在掌心间的无色河水。和煦的光亲吻着树叶和发尾,轻柔得完全没存在感,影子和植物的界限也模糊不清,融成一团。

祝长生这种老病号倒是只能在椅子上躺着休息,银丹直接把鞋一脱就下溪玩水,明显一副乐在其中的姿态。

这情形真是说不上来到底是谁想外出玩闹了。

竹编椅边靠着块大石头,石面挺大,足够人躺上去。方寻真轻巧地一撑跃起,直接坐在石头上,调整好姿势后把手背在脑后,跷着腿躺了下来。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差在嘴里叼根草了。

一双工整周正的眼却透出了别样的疏狂气,看晴空万里,看溪水涓涓流淌,看踏水的少女和躺在竹编椅上也在看她的少年。

小风这么悠悠一吹,方寻真躺在粗糙的石面上放松得很,想起了三人一起聊天解闷的那些点点日常。

方寻真其实和他们两人真挺合得来的,谈天说地或插科打诨,虽然相识尚浅却很水到渠成。

潇洒炽热的青年一动一静之间都携着那种与这个避世内敛的村寨格格不入的恣意。

他干躺着也有些无聊,就顺口问了一句闲话。

“诶!要不咱来聊天呗?银丹,长生,你们觉得自由是什么?”

“为啥要聊这个哦?……自由?好难懂的东西。”闻言,那个玩水的少女转过头,举着湿漉漉的爪子思考,不那么耀眼的日光将她脸上的笑意衬得更加明亮,开玩笑似地回答:“我想看看你说的凤仙花,这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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