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着傻柱家那扇漆黑的窗户。
官方的路,走不通了。
那好,何雨柱,咱们就走野路子!
你不怕规矩,那你怕不怕舆论?怕不怕脏水?
我秦淮茹今天就让你知道,女人的眼泪,有时候比刀子还厉害!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里成型。
她猛地转身,再次冲回贾家。
正在炕上骂骂咧咧的贾张氏被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你…你又发什么疯?”
秦淮茹一言不发,径直走到墙角。
那里放着一个崭新的,上面印着大红牡丹花的搪瓷暖水瓶。
那是她省吃俭用,攒了小半年布票才换来的,平时连贾张氏都舍不得碰。
她一把抄起那个暖水瓶,在贾张氏惊愕的目光中,她转身,又冲了出去。
“你个败家娘们,你拿我的暖壶干什么!”贾张氏的嚎叫在后面响起。
秦淮茹充耳不闻,她冲到院子正中央,正对着傻柱家的方向。
她高高举起那个暖水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地上砸了下去!
“哗啦……哐当!”
一声巨大的巨响,在安静的四合院里炸开。
暖水瓶的铁皮外壳和玻璃内胆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要把人的耳膜都撕破。
下一秒,秦淮茹一屁股坐在满地的碎片中间。
双手拍着大腿,张开嘴,发出了比刚才在易中海门口,还要凄厉十倍的哭嚎。
“我没法活了啊!”
这一嗓子,她用上了从胸腔里挤出来的所有怨气和绝望。
“天杀的何雨柱啊!你不是人啊!”
她不哭穷,不喊饿,她哭的是另一件事。
“你把我的身子糟蹋完了,就找个年轻的把我一脚踹开啊。”
“我一个寡妇,拉扯三个孩子,我容易吗我!”
“你毁了我的清白,现在连口饭都不给我们娘几个吃,你是要逼死我啊!”
“街坊邻居们都来看看啊,来看看轧钢厂的大厨师何雨柱,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活了啊!”
她的哭声,一句比一句响,一句比一句恶毒,一句比一句信息量大。
“啪嗒。”
许大茂家的灯,第一个亮了。
“啪嗒,啪嗒。”
三大爷家,二大爷家……
前院,后院……
一盏盏灯,像是被她凄厉的哭声点燃,接二连三地亮了起来。
紧接着,是“吱呀”“吱呀”的开门声。
一个个披着衣服,睡眼惺忪的身影从屋里探出头来,朝着院子中央这出惊天大戏的主角看来。
整个四合院,都被惊醒了。
秦淮茹坐在冰冷的雪地和玻璃碴子中间,哭得惊天动地,眼底,却闪过一丝阴狠的、得逞的冷光。
何雨柱,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无义了。
今晚,你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