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眼泪说来就来,哗哗地往下淌,抓着易中海的胳膊,哭得撕心裂肺。
“傻柱…何雨柱他欺负我!”
易中海眉头一皱,“什么,他又跟你耍脾气了?不就是点剩菜吗,我去说说他。”
“不是剩菜的事!”
秦淮茹哭着摇头,压低了声音,说出的话却像是炸雷。
“他…他把我…他把我糟蹋了,现在又找了个年轻的,就不要我们娘几个了。”
“他今天把门一关,说我秦淮茹是破鞋,说棒梗是贼,要把我们全家都饿死啊。”
她这话半真半假,却把最严重、最能挑动人神经的部分给点了出来。
“糟蹋了?”
易中海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了。
这可不是小事!
这要是真的,那可是作风问题,是要被拉出去批斗的!
“一大爷,您是院里管事的,您得给我做主,马上开全院大会,我要当着全院人的面问问他何雨柱,他还是不是人。”
秦淮茹死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易中海的脸色却阴晴不定,他扶着秦淮茹,眼神躲闪。
“淮茹啊,你先起来,这事儿……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还计议什么啊!我们家都要饿死了。”
“你听我说完!”易中海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傻柱这事儿,现在不好办了。”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像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
“傻柱他叔现在是厂长,这事要是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
“他叔是他叔,这跟傻柱有什么关系?”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开口反驳道。
“唉,咱们院里的人大部分都在轧钢厂上班,而他叔又是厂长,没人愿意主动招惹傻柱的。”
易中海叹了口气,脸上满是为难。
“你现在明白了吗?傻柱现在不是以前那个傻柱了,他上头有人了,这个时候开全院大会去批他?”
“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我不但占不到理,搞不好我这一大爷的位子都得丢!”
这消息,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秦淮茹彻底愣住了。
“一大爷,那……那我就白白被他欺负了?”秦淮茹还是不甘心问道。
“淮茹啊,听我一句劝。”易中海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
“男人嘛,都是图个新鲜,等他跟那个小丫头片子劲儿过了,还是会念着你的好的。”
“你忍一忍,这事儿就过去了,我这儿还有两个窝头,你先拿去给孩子垫垫肚子。”
说着,易中海转身从屋里拿了两个干巴巴的窝头,塞进秦淮茹手里。
然后,不容她再说什么,“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秦淮茹拿着那两个冰凉的窝头,站在刺骨的寒风里。
呵,忍,念着我的好?去你妈的!
秦淮茹在心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院里,没有一个人靠得住!
一大爷怕丢了位子。
二大爷官迷,只会落井下石。
三大爷算盘精,不从你身上刮层油就不错了。
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一条狗!
秦淮茹慢慢地走回中院,脚步虚浮,像个游魂。
贾家的窗户里,贾张氏那张恶鬼般的脸还在等着她。
她停在了院子中央,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