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之间从华丽的九层塔上掉落,任谁都经不起此等波折,我小心翼翼的拨动着她脸颊处的碎发,虽然面色苍白,却依旧掩盖不了,天仙的容貌。
我正要更加细致的端详时,手就被牢牢的抓住了。
原来是塌上的姑娘,不知道是何时已经醒过来了,她用自己微弱的力气,试图禁锢着我。
但我毕竟也是在后院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力气自然要比一般的女子大。
便轻松的挣脱了她的束缚。
因为我们之间的动作,使得她身上薄盖一层的被衾,向下滑动。
“嘶。”
被衾扯动了她的伤口,凌琵琶痛叫出声。
我闻声,抬手,想要帮她重新盖好。
“啊!”
“你的……你的伤口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凌琵琶的伤口让我感到触目惊心,左一道,右一道的交织在全背上,又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已经发黑发烂,还带有脓丝。
我虽不懂得医术,但也知道这种伤势的严重性。
急得在房中直转,想看看这个破地方有没有一点有用的东西。
“你别动,我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姑娘,不必大费周折了。”
“我早已是半个身子踏入鬼门关之中了,在死前还能有人发现我,便是对我最好了。”
凌琵琶想努力的撑起身子来看我的模样,却也因为背上的伤口不得不放弃。
我第一次照顾受的如此严重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不要乱动啊,会扯到伤口的。而且我都见到你了,不管怎样肯定是要帮助你的。”
“何况,你还受如此严重的伤。”
我摆扶着她,以求最舒服的姿势,然后把我的灯盏放在了靠近她的地方,希望这点微弱的光能够温暖她一点。
如此单薄的被衾,在这初春的夜里,自然是抗不住寒冷的。
我匆匆的跑回自己的院子里,拿上床边用来抵御寒冷的第二层棉被。
‘嘀哩当啷’
一个青绿色瓶子,从我的被子中滚出来。
我记得,这是王越曾给我的金创药,对于伤口的愈合有着极其的重要作用。
抱起被子,拿上药瓶,又来到对面的那间屋子里。
凌琵琶半身裸露的躺在床上,单薄的被衾盖在腰间。
伤口与寒冷的空气接触,似乎能够短暂的缓解疼痛,让自己的感觉变得麻木。
我拿起厚被衾搭在她的腰间,单薄的那个瞬间就被淹没在下面。
她也许是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温暖,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向往里面钻。
我按住了她,将金疮药的瓶子拿在手上,准备给她上药。
凌琵琶其实并没有睡过去,从我离开时,就一直保持着清醒,并且也在默许着我对她所做的一切。
在我准备给她上药时,她醒了,再次的抓住我的手。
“姑娘,我们萍水相逢,你不必对我这么好。”
“我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了,你就算对我这么好,我也没法报答你。”
凌琵琶对我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