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哲拍了下手,从沙发上跳起来,
“早这样不就完了?你要是成了,记得请我喝酒!我最近知道一家清吧,调酒师长得帅,手还巧,调的酒都是用新鲜水果做的,上次我跟那个吉他手去,他还……”
他的话还没说完,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慕晨知推门走进来,手里拎着公文包,穿着一身深色西装,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间的机械表,手表是限量款的百达翡丽,是他去年生日时爸妈送的。
他刚走两步,目光就落在沙发上的李思哲身上,眉头皱了皱眉——他向来不喜欢妹妹跟这种看起来就没正形的人来往,可也没多说什么,只冲慕庆安递了个眼神:“准备好了吗?该去南家公司了。”
李思哲原本还在滔滔不绝,看见慕晨知的瞬间,突然闭了嘴。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下滑,从慕晨知的脸落到他的腰,再到他挺翘的臀部,喉结悄悄滚了滚——上次见慕晨知还是半年前,在慕家的宴会上,那时候慕晨知穿着正装,看起来还没这么勾人,现在松开两颗衬衫扣子,露出点锁骨,西裤衬得腿又长又直,连走路的姿势都带着股禁欲的劲儿,比他之前约过的那些弟弟都要带感。
他坐直身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边缘,嘴角勾出抹轻佻的笑,声音也比刚才软了些:
“这位就是庆安的哥哥吧?我是李思哲,庆安的朋友。上次在慕家的宴会上好像见过一面,慕先生看着比上次更精神了。”
慕晨知没接话,只是点了点头,目光在李思哲锁骨的红痕上扫了一眼,眼底闪过丝不易察觉的嫌弃,随即转向慕庆安:
“样品箱我放车上了,我们走吧,别让南总等太久。”
慕庆安没察觉李思哲的异样,抓起包就往门口走,还不忘冲李思哲摆了摆手:“我走了,你自己在这儿待着吧,要是饿了,让管家给你做点吃的。”
“别急啊。”
李思哲站起身,目光还黏在慕晨知身上,慢悠悠地说,“等你回来,我还有新招跟你说——保准能拿下南愿安。”
他说着,还冲慕晨知笑了笑,眼神里带着点毫不掩饰的打量,
“慕先生要是不介意,下次有机会,也可以一起出来喝杯酒,我认识不少有意思的人。”
慕晨知皱了皱眉,没搭理他,只催促慕庆安:“走吧。”
两人走到玄关时,慕庆安回头看了眼,见李思哲靠在门框上,冲她挥了挥手,眼底却藏着点别的笑意,她只当是对方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没多想,跟着哥哥转身出了门。关门的瞬间,她好像听见李思哲说了句什么,可汽车引擎声很快盖过了那声音,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门关上的瞬间,李思哲靠在墙上,掏出手机,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敲着,先给“酒吧弟弟”发了句“今晚约取消,有更有意思的事”,又给“调酒小哥”回了句“下次再约,最近没空”。
发完,他摸了摸下巴,想起慕晨知刚才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眼底闪着兴奋的光——慕晨知这身材,这气质,可比之前那些只会撒娇的弟弟带劲多了,说不定还能玩点不一样的。他走到沙发前,拿起慕晨知刚才放在茶几上的公文包,手指在上面碰了碰,又很快收回来,像是在回味什么。
“慕晨知……”
他轻声念了遍这个名字,舔了舔唇角,“等庆安回来,说不定还能顺道‘拿下’她哥,这趟来得可真值。”
与此同时,慕庆安坐在车里,手里攥着那本诗集,指尖反复摩挲着蓝色封面。慕晨知看了她一眼,开口道:“要是紧张,就先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跟南小姐提诗集的事。”
“我……”慕庆安顿了顿,“我想先跟她说,我哥找到这本诗集的时候,老书店的老板说,这是她妈以前常买的版本,里面还有她妈做的标记,然后问问她,要不要一起看看。”
慕晨知点了点头:“嗯,这样说挺好,不刻意,也能让她知道你用心了。南小姐性子冷,但不是不近人情,你只要让她感受到你的诚意,她会愿意跟你聊的。”
慕庆安“嗯”了声,心里的紧张稍微缓解了些。她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有期待,有忐忑,还有点不服输的倔强。
她想起李思哲说的话,虽然觉得他的方式太轻浮,可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主动”是对的。毕竟是慕庆安,就算碰了几次壁,也不会轻易认输。
汽车很快驶到南家公司楼下,大厦高耸入云,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晃得人眼睛疼。慕晨知拎着样品箱,慕庆安揣着诗集,两人走进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镜面映出他们的身影,慕庆安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慕庆安,你可以的,不过是跟喜欢的人聊聊天,没什么好怕的。”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她看到南愿安正站在前台,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装,头发扎成低马尾,正在跟前台小姐说着什么。
阳光从她身后的窗户照进来,给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了些。
慕庆安的心跳突然加快,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诗集,刚想上前打招呼,南愿安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慕庆安看到南愿安的眼神里没有惊讶,也没有冷淡,只是平静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又转向慕晨知,点了点头:
“慕总,慕小姐,这边请,我爸在办公室等你们。”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却没有之前的疏离。慕庆安愣了愣,随即跟了上去,心里突然有了点底气——或许,这次真的能不一样。
而此时的慕家别墅里,李思哲正躺在沙发上,翻着慕晨知落在茶几上的名片,上面印着慕晨知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他拿起手机,对着名片拍了张照,然后新建了一个联系人,备注“慕先生”,指尖在屏幕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发消息,只是把手机揣回口袋,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全是慕晨知刚才的样子。
“不急,”他轻声说,“有的是机会。”
淡淡的蝉鸣依旧在窗外聒噪,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带着盛夏特有的燥热,可他心里却凉丝丝的,满是期待——他已经开始想象,下次见慕晨知的时候,该用什么方式跟他搭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