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似乎并没有将皇位传给“蛊王”的打算。
萧恪应该是明白了萧玉致的想法,他对萧玉致笑了笑说道:“看破不说破。”
“孩儿明白,不过今日霜石寒山图当空是为何?”
“看天。”
萧玉致闻言抬头,他看见了一片异常耀眼的绿色火焰。
幽火当空仿佛不会熄灭一样。
这样壮烈的幽火,远比他在冬狩猎场所见的耀眼。
很多人很容易就会想到当年昭帝诛杀冥帝之事。
那一瞬间萧玉致想到很多事。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萧恪,想要得到一些确认之类的回答。
“你猜的没有错。”
萧玉致叹了一口气。
果然如此,到底还是如此。
这是一局,请君入瓮,请我入瓮。
萧恪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南人始终不愿意听话。他们始终认为燕朝覆灭他们也可以独善其身。”
“当年南方宗门接连拒绝父皇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的想法。”
“这些人惧怕父皇改变当时那些年轻人的想法,他们也惧怕父皇的天赋。”
“父皇在修行之事曾经受到过刺杀,父皇最后的确达到了神玄境界。但若是没有当年的刺杀,父皇恐怕会成为第一位超越神玄境界之人。”
萧玉致没有说话。
萧恪说的没有人的错误。
那些南人的确保全了他们自己,然而他们也断绝了彻底阻断了人族与幽都联系的机会。
“都是短视之人,格局狭窄。”
萧恪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南人,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南人的鄙夷。
人可以眼神可以不是很好,但是人的眼界一定不能变得很短。
“夜已经深了,你该回去了。”
“孩儿遵命。”萧玉致回了一句,于是转身离开。
“朕很想知道你们是如何管闲事的。”萧恪看了漆黑的夜空一眼。
······
小院的茶水已经凉了,谢灵蕴打开茶壶的盖子把茶水全数泼在了地上,褐色的茶水转眼间渗进了泥土之中只留下一片水渍。
谢灵蕴拿起了点起了小火炉朝着茶壶里面加了些新的茶叶和水。他还没有把茶壶放到火炉上就听见咔嚓一声。
谢灵蕴侧过脸一看,他的椅子已经被砍成了两截,他循着剑光的方向看过去,赫然就是他那个才见过一面的父亲。
“父亲大人,可有事?”
“杀你。”
谢灵蕴看着谢家二爷又要挥剑立即扔出了手里的茶壶,转身就跑。
谢家二爷面无表情的一剑劈碎了眼前的茶杯,再度回剑朝着谢灵蕴砍过去,却看见谢灵蕴猛地一转身手中出现一柄短剑。
短剑带着凌厉的锋芒,转眼间把剑意劈做了两半。
谢家二爷一挑眉,楞了一下。谢灵蕴的确修为低微,他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真元波动。
“何故?”
谢灵蕴看着冷心冷面的谢家二爷,“莫非父亲认为我与您生的不像,怀疑我并非是您的儿子?或是您到底没有把回到北方,所以很生气?”
“愚蠢。”
谢家二爷再一次挥出手里的剑,剑光带着真元悍然而下,如高山雪崩要将人淹没其中
轰然一声巨响,四周灰尘嫌弃,放置火炉的桌子被瞬间炸的四分五裂,火苗自桌子的碎片上面蔓延开来。
一个人影在烟尘之中飞了出去,砰地一声,他撞碎了房门倒在地上。
谢灵蕴躺在房门的碎屑上面吐出了一口鲜血。他茫然的看着头顶,心说果然,谢家的都是一群反骨。
他是,谢苑也是。
“为什么?”
他不断的咳出鲜血,说得极为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