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的态度让萧玉致觉得有那么一点可怕,还有那么一点的果然如此的感觉。
萧玉致低着头,眼神明明灭灭的,让人看不真切。
萧玉致并没有思考多久。
事实上萧恪又如何会放任梁王做这些事?
恐怕一开始萧德央的性命就是他们二人的角力场,不过萧恪大概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南人身上,于是让梁王有了先手。
关于此事的得失很难考量,不过萧玉致猜测萧恪并没有那么的生气。
或许还带着一点的欣喜。
“父皇,您为何忽然对南阳仙门下手,还是联合其他的宗门对南阳仙门下手?”
“南阳仙门在南方足以排进前三甲,如果南阳仙门出事,势必会让南方人心动荡。”
“眼下并非是让南人感到可怕的好时候。”
“南阳仙人死了,白惊容居然敢来挑战朕。这还只是敢出手的,那些在心里想着却什么都不敢做的又有多少?”
“南人并不认同燕朝,流血也只会将他们退得越来越远,既然如此,朕不如将一切都安排好。”
萧恪的态度很明显,与曾经野心勃勃的昭帝一模一样。
面对并不认同燕朝的南人,杀死一部分显然是没有用的。
萧恪打算连根拔起,或者说干脆就是把他们和幽都彻底划在一起,最后一起算账。
“当年白惊弦死后,白惊容曾经做过一样的事,如果不是学宫祭酒说情,恐怕他已经成了父皇的手下亡魂。”
“白惊容并没有学聪明。”
萧玉致的语气带着遗憾。
他并不喜欢白惊容这样的人,实在是愚蠢。
除了愚蠢之外没有任何的可以评论他的词汇。
“学聪明?如果学聪明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个世上也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南阳仙门,你说司马霖的后人会做什么?”
萧玉致没想到萧恪会问他这样一个问题,他眨眨眼睛,随后说道:“孩儿以为父皇不会在意那个人。”
“朕的确不会在意,然而天下人并不会如此想。即使朕不喜欢揣测人心,他们仍旧乐此不疲,十里长街的鲜血于他们而言如颜料一般,没有人恶化的作用。”
萧玉致听了萧恪的话点点头,确实很多人都以为自己可以揣测萧恪的心思。
比如说太子,比如说皇后,或者更为遥远的那些想要让昭帝去世的人。
这样的人一直都很多。
“你也如此,不过朕允许你猜测朕的想法。”
萧玉致听了萧恪的话笑了笑,他确实是一个一直在试图猜测萧恪的想法的家伙,还是一个肆意妄为的家伙。
不过这有任何的问题吗?
萧恪并不介意有一个任意妄为的家伙猜测他的想法,这就已经足够了。
萧玉致仍旧是一个喜欢猜测的人,他仍旧有很多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
萧恪并不在意,这就已经够了。
······
“儿臣见过母后。”萧德芳对着皇后规规矩矩的行礼。
“母后最近气色不好,儿臣为母后准备了一些补品。”
萧德芳话音落下,有十几个宫人捧着手里的东西一次走了进来。
皇后打眼一看,果然都是一些珍品。
“收着吧。”她转头对着一个宫女吩咐道。
“奴才遵命。”
萧德芳听了皇后的话,仍旧是一副恭敬的态度,始终没有开口说什么。
“德淮呢?”过了一会儿,皇后恹恹地问道。
“儿臣也不清楚,想必是到了某个军营呆着吧。”
萧德芳对于皇后过于关心萧德淮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想法。
他很清楚,如今太子已经废了,皇后如果不想让萧玉致当皇帝,就能选择自己。
所以萧德芳并不在意皇后如何的关心萧德淮。
毕竟萧德淮是幺子,幺子总是要受宠依稀的。
他的运气不好,是个老二,刚好是容易被忽视的那样一个。
萧德芳原本也不怎么太想要什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