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钟离大人也······”
云莺看皇后脸色难看,那句话还是咽到了肚子里。
皇后不必云莺说也能猜到萧恪适合打算,她咬着一口银牙,冷着一张脸,不说一句话。
云莺没得皇后的令,只好跪在地上,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她犹豫着又说道:“娘娘,奴才听说陛下给四皇子送去两个宫人。奴才听其陛下身边的人说,都是面生的,不曾见过。”
皇后攥着手里的扇子,好想要把扇狠狠地捏碎一样。
“陛下在何处?”
“陛下在······在摘星楼。”
“什么!”皇后眼中露出惊诧之色,手中的扇子落到了火炉里。
“呀。”云莺连忙伸手去拿扇子,她的手被火烫红也没将扇子从火里扯出来。
“钟离大人有什么话带给本宫的。”皇后呼出一口气,将心头的惊惧压下。
“钟离大人说,十九年前有人妄揣帝心,陛下震怒,血染长街已是留情。他已年老,望娘娘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皇后话里挑出个轻蔑的语气。“事到如今让本宫好自为之?”
云莺不敢回话。
皇后深呼一口气说道“如今德芳突破天罡境界在即,你让人将静室收拾妥当。”
云莺听了皇后的话,吞吞吐吐的说道:“回娘娘的话······钟乌阁的扶陵道长离宫修行,陛下已命人收拾了静室,让,让四皇子殿下在其中修炼。”
皇后的手在桌子上轻轻的划了一下,一盏青釉茶杯摔倒了地上。
滚烫的茶水落到了云莺的手上,她眼眶里转折泪水,不敢出声。
“好。好。”
······
“明日宫外狩猎,你好好准备。”
“孩儿知晓。”萧玉致想到往年狩猎,每每萧德淮都会扯着他一道倒是也不担心。
“德淮倒是喜欢到处拽着你。”萧恪看见萧玉致的表情也知道他想什么。
而后萧恪又说道“早年,德昭倒是喜欢狩猎。”
“大皇姐向来沉默,孩儿倒是见和宁皇姐甚是喜欢,原来大皇姐也曾喜欢此事?”
德昭喜欢狩猎萧玉致倒是知道,不过想到如今德昭心如死灰的模样萧玉致心里就是一个疙瘩。
“你尚且是个孩子,德昭的事,莫问。”萧恪长叹一口气,也是无限惆怅。
萧玉致听了萧恪的话低头不语。
这些年他倒是想办法旁敲侧击的打听过,然而除了听说此事与皇后有关,他就在不知道。
如今听萧恪的意思,他怕是很难知道。
“朕年轻时,倒是也不喜欢打猎。朕的父皇对此颇费脑筋。”
萧玉致听了萧恪的话里竟然有了后悔的意思,对此颇为惊讶。
“朕如今倒是十分后悔。”萧恪说道这里还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朕有时也分不清朕是心存悔意还是惺惺作态。”
“父皇,您是燕朝的皇帝,总是不能回忆的。”
“你啊。”萧恪说话的神态俨然是在透过萧玉致看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