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自己从故作正经的调侃到真心实意欣赏的语气……
尤其是在她毫无章法、写满好奇与一点坏心的手法下,除了有时会皱一下眉,晏月温柔望着她的双眸。
除去俯身,以及承受不及地转开视线之外,无论她在做什么,那束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脸庞,寻找着她的眼瞳。
大概是想从中看见宁黛是否是满意的?拆礼物拆得愉不愉快?
宁黛期间偶然扬起头,与他视线相对,晏月的眸光闪动着,肉眼可见的,柔软得塌陷下去。
宁黛也失足跌落进这片铺天盖地的软绒里,被迷住似的看了他好一会,忍不住要凑上去,给他一个吻。
重重舔咬过那两瓣唇,吻得不太温柔。
而晏月垂着眸,微张着唇,像是在说,不论你需不需要,我都会这样永远为你敞开。
这样混乱的一夜,宁黛都记得一清二楚。
清楚到第二天清醒过来,慢慢开始干正经事的挺长一段时间里,她不太敢去看晏月的程度。
因为一看到对方穿着衣服的样子,就会想起他不穿衣服时的样子。实在是有伤风化。宁黛叹气。
晏月原本连那个盒子都没拿出来,显然并没打算做到最后一步。是宁黛单手压着他的肩,俯低身子伸长了手去够过来的。
然后交给他,让他自己套上。
看着他套上,又在他抬眼看向自己的同时,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了他一下。
晏月的眸子亮晶晶的,宁黛凑近他时,还下意识闭了闭眼,所以宁黛一直起身,能刚好看见这仿若帷幕拉开的一幕。
她被可爱得没忍住笑,晏月那双帷幕后的眼眸转了转,问她“怎么了”,声音很哑。
宁黛摇了下头没回答他,他也很快没了刨根问底的精力。
这一整晚,晏月大概都非常恪守他给自己设定的规则。
全然将自己交给宁黛,邀请她像把玩某样精美的瓷器一般把玩他。
许是从宁黛的行动中得到了好的反馈,清洗完,两人睡去之前,晏月看了她许久,很轻地发出声笑。
又在宁黛表露出想要睁眼的意图时,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她的眼睫在掌心里颤动着,晏月的嗓音轻柔,尚有一点未驱散的哑,说。
“睡吧。”
……
次日清晨。
宁黛迷蒙地睁开眼时,有力的手臂圈着她的腰,周身是男人温暖的怀抱。
但这个怀抱的触感不太一样。她半眯着眼低下头。
哦,他没穿衣服。
被窝里这么亲密的肌肤相贴,还是第一次。
宁黛迷迷糊糊想着,眼皮很重,很快又沉沉地再次进入梦乡。
第二次醒来时,宁黛刚埋着脑袋蹭了蹭让她睡得这么舒适的热源,那处肌肉就轻微地开始震动起来。
头顶传来喑哑的低笑,鼻腔呼出的气流从宁黛的发丝上拂过。
晏月已经醒了,被宁黛蹭得痒。低头也蹭了蹭她的发顶,算是报复她。
宁黛又闭着眼睛装死了一会才算醒来,深吸一口气,仰头,那口气还没呼出去,就在看清他的那一刻顿住了。
眼前暖白的肌肤上,点点斑驳可谓十分显眼,尤其侧颈到锁骨的位置上。但宁黛不用低头就知道,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
“……”
昨晚直到宁黛主动拉过他的手之前,晏月一直安静的没有任何动作。
哪怕后来宁黛主动牵引着他,让晏月能够触碰到她,晏月也只是凑过去细碎又黏糊地亲吻她的唇,交替着手上的动作,在宁黛握住他的手之前,仅在那一小片湿漉漉的柔软上停留,并不主动往其他地方去。
宁黛指挥后,也是指哪打哪,让去哪就去哪。包括后来宁黛压着他的肩,让他靠在床头,自己挪动膝盖跨坐上去的时候,晏月的指节压在身下的床单上,压出层叠的褶皱,跟他身上一样狼狈。
每一秒都在取悦她,每一次动作都是为了取悦她。
只有被引带着的吐息和双手,以及唇齿经过留下的湿漉漉,还有一点红痕,能说明他来过,但很快就消散了,和他身上的比,不算什么。
许是见宁黛一直盯着他的侧颈,晏月低头吻了一下她。她没反应,仍然盯着,晏月就又蜻蜓点水地吻了第二下,第三下。
宁黛终于动了动眼珠,同他对视。
晏月眉眼弯弯,脸上笑意弥漫,问她:
“生日快乐,想去游乐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