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喻拍拍他的肩膀,“不管你想不想活,现阶段你的确活不了。”她说道,“来,说说都知道什么了。”
“不同的人会将人带去不同时间的惊鸿楼。”谢书意说。
柳知喻“嗯”了一声:“面具人是十年前,看客是现在,花旦大概是这两个中间的某个时间。”
“还有面具人在钟响前不杀女孩。”柳知喻补全了面具人的杀人前提。
在她们目前的推理中,钟响后是无差别杀人。
但为什么谢书意听到两声钟响,这就不得而知了。
谢书意:“看客惧怕二楼,二楼应该有什么线索,我没来得及看。”
林子溯讪讪笑道:“我直接被杀了,什么都还没干。”
柳知喻白了他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说要你有何用。
见状,林子溯赶忙说:“不过我听花旦好像说要我们听他唱的戏。”
“听戏?”柳知喻疑惑道,不是看戏。
她又想到来这之前那位女子也说让她们听一曲。
转头看向戏台,戏还未开场,相比刚来,花旦似乎专门为他们留下了讨论的时间。
柳知喻:“等着吧。”
“我发现面具人是目前唯一一个能沟通的。她说自己被困在了那一天;有很多人进入过这里,最后都离开了。”柳知喻总结了她先前所听到的内容。
谢书意:“既然如此,那关于面具人的线索就好找多了。”
林子溯概括了一下找不同线索的方法:“花旦听戏,面具人直接问,看客去二楼找。突然感觉好简单啊。”
“还有那个小姑娘,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柳知喻给他泼了盆凉水。
林子溯抬头看向楼顶。
小姑娘似乎累了,躺在斜斜的瓦片上,闭上双眼,感受雨水的冲击。
她在雨中,像是在沐浴阳光。
即便她已经很久未见过阳光了。
她从雨城逃亡,又入了第二个雨城。
“喂,上面的小姑娘。”林子溯冲她喊。
小姑娘坐起身,睁开了眼。
她疑惑地看着林子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叫自己。
林子溯问:“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小姑娘点头。
她居然知道,意料之外。
林子溯心下大喜,那岂不是只要从小姑娘口中问出整件事的经过就可以出去了?
只可惜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小姑娘指了指自己的嘴,微微摇头。
她是个哑巴。
“我就知道……”柳知喻叹气道,“哪有那么简单。”
直接都能问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林子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明明就差一点。
谢书意提醒:“听,开始了。”
花旦亮嗓,一个故事娓娓开始。
故事藏在戏词中,藏在悲楚的声调下。
柳知喻注意到,原本的看客在戏开场时,上了楼。
这场戏,似乎是专门为她们而唱。
“白木槿啊别样的红,
几时的方休几时的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