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泰晤士·龙团咒

“我必须在爱情关闭之前采取行动！”

施恩惠恶狠狠地对龙腾跃说出这句话。

龙腾跃说：“你早就行动了！你的歌声惊动英伦。在泰晤士河两岸，在摩天大楼的上空，在伦敦塔的尖顶，在圣麦克大教堂的草坪上，在罗素广场，在大英博物馆的世界保护与展览中心。”

龙腾跃指的是施恩惠冲击格莱美的专辑里的主打歌《怒江谣》。

龙腾跃与张中行一起策展的《龙凤驹》茶颂茶展选定的主题曲。

手机响了。

龙腾跃兜里掏出的手机播放着施恩惠的《怒江谣》。

“江水不发怒哟……”

只看一眼，就挂断了手机。

施恩惠撇嘴。

“不爱我，手机铃声用的却是我的歌。”

龙腾跃说：“我喜欢的，是它的灵魂。你父亲施光北第一次去云南时写的这首歌，是属于龙凤驹的。而你的演唱，听起来冷艳而迷人，有着冰与火的激烈对抗。你把一团赤诚燃烧的火焰唱成了凌厉寒冰，世人都说那是你摆脱不掉的神曲风，却是我想要的神秘感。永远撕扯的，纠缠不清的，猜不透谜底的，那些答案，其实都在你吟唱出的浪花里。”

罗素广场。

大英博物馆世界保护与展览中心。

龙腾越深情地盯着缓缓升起的巨幅展牌：龙凤驹。

消防云梯吊起巨幅展牌。

牌子上醒目的中英文：“《龙凤驹》茶颂策展”。

搬运工在运作吊臂，看起来专注老练。

龙腾越紧盯着的，展牌上的每一个字，都隐在激腾奔越的怒江的浪花里。

浪花滔滔，江水汹涌，叠印在《龙凤驹》茶颂策展开幕的中英文字幕上。

巨型数码显示屏上，正在滚动播放外媒记者采访连线的场面，声画同步。

隐隐听到施恩惠《怒江谣》的歌声。

“江水不发怒哟，发怒的是它的波浪一去不回……”

《泰晤士报》《每日电讯报》《卫报》。

英伦三大报业巨头的记者，围拢着龙腾跃。

龙腾跃谦和地把记者们引荐到他的恩师张中行面前。

那些围拢着龙腾跃的镜头，就又纷纷对准了张中行。

有人提问：“作为普洱茶收藏界天花板级的人物，您能为这次策展站台，路演，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将是目前为止规格最高的普洱茶展了？”

巨大的怒江涛声淹没了张中行的声音。

怒江汹涌的波浪冲击着龙腾跃的视线。

外媒记者把话筒对准了龙腾跃：“请问，龙腾跃先生，这次在伦敦第一次亮相的普洱茶展，真的会出现传说中的龙凤驹龙团吗？”

龙腾跃正要说话，兜里的手机响了，采访被打断。

龙腾跃躲到一边，手机里响起《怒江谣》的神曲。

“江水不发怒哟……”

龙腾跃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和张中行对望了一下。

张中行走了过来：“谁呀？”

龙腾跃脸色很难看，下意识地扫视了一下周边，表情复杂。

听不清中文歌词的《怒江谣》电音神曲在延续。

“……发怒的是它的波浪一去不回……”

罗素广场边上，一座高层建筑里。

独孤俊雄单手握着望远镜，对准楼下的策展大楼，对准龙腾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