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的夜风裹挟着孩子们的欢笑，穿过格里莫广场。窗户里，一盏南瓜灯闪烁着温暖的光。

厨房弥漫着焦糖和肉桂的香气。薇斯塔正与一团过于黏稠的面团搏斗，面粉像雪花般落在她的睫毛上。

“我假设，”西里斯斜倚在门框上，声音里带着懒洋洋的笑意，“这团……东西，原本应该是饼干？”

她抬起头，鼻尖上也沾着一点白。淡褐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你行你上啊，布莱克大厨。”

他走近，从背后环住她，下巴轻蹭她的发顶。“让我猜猜——糖放多了？”

“是面粉少了。”她用手肘轻轻顶他，却忍不住笑起来，“而且某人在旁边指手画脚，严重影响了厨师的发挥。”

他的手指覆上她的，一起握住擀面杖。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像壁炉里跳跃的火焰。

“这样，”他低声说，呼吸拂过她的耳畔，“要用力，但是要温柔。”

面团在两人的手下渐渐舒展，变得顺从。薇斯塔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与自己逐渐同步的心跳。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小时候，我和哈利从来没能好好庆祝过万圣节。德思礼家只允许达力出门讨糖。”

西里斯的手臂紧了紧。“那我们今年要补回来。”他的嘴唇擦过她的太阳穴，“所有的。”

窗外飘来邻居家派对的音乐声。西里斯忽然松开她，魔杖轻点。老旧的收音机沙哑地响起，流淌出轻快的爵士乐。

“跳舞吗，波特小姐？”

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在洒满月光的厨房里旋转。面粉从她的发间飘落，像一场私人的初雪。

“你的饼干……”她抗议，却被他带得转了个圈。

“让饼干见鬼去吧。”他大笑着，灰眸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今晚我们只要这个。”

他们跳着不成章法的舞步，直到收音机里的音乐渐渐慢下来。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织在渐冷的空气里。

“知道吗，”他轻声说，“你闻起来像南瓜派和……希望。”

她笑了，指尖划过他衬衫的领口。“而你闻起来像火焰威士忌和……惹麻烦。”

“绝配。”他低下头，吻去她唇角的糖霜。

远处传来钟声，宣告着万圣节即将结束。但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厨房里，时间仿佛为他们停留——在面粉飞舞的空气中，在未成形的饼干胚里，在两个人共享的呼吸间。

“不给糖就捣蛋。”西里斯抵着她的唇低语。

她笑着回应：“你已经得到你的糖了。”

窗外，最后一盏南瓜灯熄灭了。但厨房里，某种比糖果更甜的东西，正悄然融化在万圣节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