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烧红的烙铁插入积雪,红光箭矢在与炽白火球接触的瞬间,便发出一声轻微的爆鸣,迅速消融、湮灭,连点涟漪都没能泛起。
地精萨满那布满皱纹的绿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它的法术竟然被如此轻描淡写地破解了?!
大地精战士见状,再次发出怒吼,不信邪地再次抡起战锤冲了上来。这一次,它学聪明了点,战锤横扫,试图攻击白古的下盘。
白古终于动了。他只是轻轻向后一跃,便灵巧地避开了横扫的战锤。同时,法杖再次点出,不是火球,而是数道阴冷粘稠的黑色雾气触须,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从大地精战士脚下的阴影中猛地窜出,瞬间缠绕上了它的双腿和腰腹!
凋零缠绕!
强大的迟滞和侵蚀力量瞬间爆发!大地精战士前冲的势头猛地一滞,如同陷入了无形的泥沼,动作变得无比缓慢和沉重,它愤怒地咆哮着,试图挣脱,但那黑色的触须却越缠越紧,并且不断削弱着它的力量和体力。
另一边,地精萨满见势不妙,口中吟唱再起,试图施展另一个法术。但白古根本没给它机会,又是一颗炽白的火球呼啸着射向它的窝棚门口!
“轰!”火球炸开,虽然没有直接命中萨满,但爆炸的冲击波和飞溅的木屑、草药,瞬间打断了它的施法,将它吓得连连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碾压态势。
白古如同戏耍孩童般,轻松地应对着两个地精首领的攻击。他用骨盾格挡大地精战士偶尔能挣脱束缚挥出的锤击,用火球精准地打断地精萨满每一次试图吟唱的法术,用凋零缠绕将大地精战士牢牢控制在原地,让它空有一身蛮力却无处施展。
他那烦人的灵魂低语还持续不断地干扰着对方,让大地精战士更加暴躁易怒,让地精萨满心神不宁,施法错误频出。
【太弱了,实在是太弱了。】白古内心叹息,【连热身都算不上。本来还想试试新……呃,我也没啥新花样。算了,赶紧结束吧,跟它们耗着纯属浪费时间。】
他看着那个被凋零缠绕折磨得气喘吁吁、动作慢如龟爬的大地精战士,又看了看那个被几发火球吓得躲回窝棚里、只敢探出半个脑袋的地精萨满,决定加大力度。
他不再留手,玉骨法杖连连点出,一颗接一颗的炽白火球,如同连珠炮般射向大地精战士!不再是骚扰,而是真正的攻击!
“嘭!嘭!嘭!”
大地精战士挥舞着战锤拼命格挡,但在凋零缠绕的削弱下,它的动作远不如之前灵活。接连三颗火球,两颗被它勉强用战锤挡开,震得它双臂发麻,第三颗则精准地命中了它那没有防护的左肩!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响起!大地精战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左肩瞬间一片焦黑,骨头显然已经断裂,那柄沉重的战锤也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它庞大的身躯晃了晃,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只剩下粗重而痛苦的喘息。
白古没有再攻击它,而是将目光转向那个瑟瑟发抖的地精萨满。他抬起法杖,一颗新的火球开始在杖尖凝聚,目标直指萨满藏身的窝棚。
死亡的威胁如同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地精萨满。它看着倒地不起、惨不忍睹的同伴,又看了看那个仿佛拥有无穷魔力、不可战胜的苍白骷髅,最后一丝抵抗的勇气也彻底消失。
它连滚带爬地从窝棚里跑出来,丢掉手中那根挂着羽毛和骨头的法杖,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用带着哭腔的、尖利的声音反复喊道:
“主人!伟大的主人!饶命!格拉克(大地精)和吱噜(萨满)愿意臣服!愿意献上忠诚!求主人饶恕我们卑微的生命!”
它一边喊着,一边还用眼神示意那个倒地的大地精战士。
大地精战士格拉克虽然满脸的不甘和屈辱,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和死亡的威胁下,它那简单的脑子也终于明白了现状。它挣扎着,用还能动的右臂撑地,低下那硕大的头颅,从喉咙里发出沉闷而含糊的声音:
“格拉克……服了……主人……”
整个营地,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躲藏在窝棚缝隙、岩石后面的青铜地精,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它们强大的酋长和神秘的萨满,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被这个陌生的骷髅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屈辱地跪地求饶,口称主人!
白古看着眼前这两个彻底失去抵抗意志的地精首领,又扫视了一圈那些噤若寒蝉的普通地精,灵魂之火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散去杖尖的火球,那烦人的灵魂低语也稍微收敛了一些(但并未完全停止)。他拄着玉骨法杖,走到大地精格拉克和地精萨满吱噜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它们。
虽然无法用语言交流,但他那强大的灵魂意念,如同不可违逆的意志,清晰地传达给了两个地精首领:
“很好。从今天起,你们和你们的部落,归我了。”
“现在,先把这里知道的一切,关于这片森林,关于附近的一切,都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