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七嘴八舌,用木枪木刀敲敲打打,把这帮强拆的匪徒骂了个狗血喷头。
暴力拆迁的事情常有发生,停水断电,放狗驱蛇,这帮匪徒们无所不能。
“安静!大伙请安静!各位放心,我们不是暴力征地,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是中天帝王集团的,这片山头是政府批给我们的项目征地,来,你们看看这是什么?”银发女郎高举一张公文,把鲜红的公章指给村民们看。
“我们才不要看呢,管我们啥事?”
“对!反正就是不让拆!”
“想拆的话,从我们身上压过去!”
“来呀!有种的直接把推土机开过来呀!”
村民们的怒喝声把银发女郎的声音盖了过去,那女人眯了眯眼睛,迅速往人群里打量了一番。
“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帮乡巴佬!”银发女郎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是啊,我们就是乡巴佬,你他娘的有本事来干啊!”疤瘌眼用药锄指着银发女郎骂道。
“别不识抬举!人多有用吗?我们是按照政府的批文行事,误了事你负责?”银发女人伸出芊芊玉手,指着疤瘌眼喝道。
“哟吼!反了你了!在这片大山里,轮得到你说话?”疤瘌眼把眼睛一瞪,走到银发女郎面前五十厘米的地方站定。
“你们敢造反?”银发女郎挥舞着盖着大红公章的批文说道。
“别他娘的弄只大帽子,尽往咱脑袋上扣!石家浦的人都是被吓大的!”大牛看不过去了,这女人着实可恶。
“就你们这帮鸟人?也他娘的跑来护山?再不退下,有你们好果子吃!”银发女郎厉声喝道。
疤瘌眼和大牛互相忘了一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混账东西!竟敢口出不逊!”没等大牛和疤瘌眼开声,村民们忽然往两边分开,陈老夫子背着双手,往前面走来。
疤瘌眼暗暗一乐,心想老头子行啊,前几天可能真是看错了他,真人不露相,人家藏得深呢。
大牛也吃了一惊,从没看见过老夫子发火,刚才那一声断喝,真有点气吞山河的味道。
老夫子在屋内看书,心情总是难以平复,自打那日看到女儿,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
瑾萱他们在院子里的谈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这要真是为非作歹的恶徒,可别怪他大义灭亲。
真没想到,和芸儿十几年没见,她居然跟这帮人混在一起。涛姐复述吕四通透露的消息时,他正趴在窗台上偷听。
如果芸儿真在帮着恶人做事,尤其是做这些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丑事,他必须出手阻止。
“你?”银发女郎望见老夫子朝她走来,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两步,指着老夫子问道。
“混账!陈家没有你这个忤逆后人!”老夫子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指着银发女郎大声喝道。
瑾萱一听,大吃一惊。难道面前这位染着银发的时尚女郎就是陈老夫子的女儿?
疤瘌眼挠了挠后脑勺,望着大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你才是陈家的忤逆子!你才不配做陈家的后人!”银发女郎被老夫子骂得楞了一会,突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老夫子说道。
“哼!子涵就是这么教育你的?”老夫子戟指女儿,厉声问道。
“不要你管!走开!再不走开别怪我不客气!”银发女郎把手里的文件夹狠狠一挥说道。
“好,好好!老夫在这里不动,我倒要看看,女儿是怎么砍死老子的!”陈老夫子双手背负,仰头望着天空说道。
“老夫子,别激动,千万别激动。”瑾萱一看情势不对,赶忙上前拉住老夫子的胳膊说道。
“哪里跑来的野女人?赶紧给我滚开!”银发女郎象发了疯似的对着瑾萱大骂。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中天帝王的那些烂事,别以为瞒得了天下人!”看她不可理喻,瑾萱也动了真气。
银发女郎听了瑾萱的话,心头微微一振。面前的女人到底什么来头?看她这幅样子,好像知道不少内幕。
三日前瑾萱让宋秘书查过,中天帝王表面上是个正规的地产和明星开发公司,其实背地里确实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据云海集团海外公司传来的情报,这个中天帝王,每年往全球发达国家输出的年轻姑娘,得以五位数计算。
“这是政府的批文,我们是合法征地,给市里创收的项目,你敢阻拦?”银发女郎故意把话题扯开,用政府名义压住瑾萱。
“姑且不论批文的事,你们带着这么多打手,手里拿着武器,这是合法的吗?”瑾萱大声喝问。
“你敢蔑视政府的文件?这些钉子户无理取闹,我们这是正当防卫!”银发女郎争锋相对。
“别拿政府的帽子扣我,日本七千零八人,拉斯维加斯三千九百人,荷兰一千三百五十四人,还要我再报吗?”瑾萱掏出手机,点开屏幕读道。
“你…你你…”银发女郎小脸吓得煞白,耷拉着一只手,惊恐万分地指着瑾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