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认的是,其中仍保留有班辈婚的习惯,兄弟共妻,姐妹共夫。
孩子,称所有的男人为父亲,称所有的女人为母亲。
比如,商代仍保留有上古时代的称谓习惯,商代卜辞中,武丁称他的父亲为父甲、父乙(这个才是武丁的生父)、父丙、父丁、父戊,是为多父;称他的母亲为母甲、母丙、母庚(这个才是他的生母),现代社会,许昌地区的称谓也值得研究,称父亲为爹,父亲之兄为大爹,父亲之弟为小爹。
总之,很有意思。
而中国旧的婚俗,兄终弟及,姐死妹继,甚至姐妹二人同嫁一人,比如尧女,娥皇女英同嫁舜,大周后小周后同嫁李煜,从上古到新中国新婚姻法执行之前,这些旧俗也一直被社会道义所认可。
前几年流行的一个民歌,大坂城的姑娘,歌词里有一句我始终不明白:带着你的嫁妆,带着你的妹妹,赶着那马车来。
你说新娘子为什么要带着妹妹来呢?我才明白,估计是妹妹是陪嫁的,实乃班辈婚遗留。
以及一位刘心武前辈做《人民日报》总编时,刊发一篇小说家马建的小说,《亮出你的舌苔或者空空荡荡》,里面也触及了西藏地区的这种民族风情,遭到中央民族大学藏族大学生的抗议,导致刘心武前辈下岗。
总之,不管是做学术,还是做文学艺术,都得讲政治。
否则,政治找你的事儿。
这里想说些多余的话,随着人类对自身认识能力的提高,春秋以后,“天神感应”说也不再有市场。
可是到了西汉时,人们为了拍刘邦的马屁,不惜给刘邦他爹戴个大绿帽:刘媪刘大妈在山坡上睡觉,龙附其身,已而有身,遂产高祖。
嗨,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一手,自污!
而且族外婚还有一些变种,比如有关女儿国、丈夫国的故事。
1981年《哈尔滨日报》报道,南美洲巴西边界,有一个女儿国,全国没一个男人。
每年到一定的日期,从另一个哈姆诺族过来一批男人,和她们配合成婚。
男子离去后,女方生子。
来年再相会,女孩子被留下,男孩子被抱走,是不是很奇葩。
另,我国古文献有关记载也比较多,《山海经.海外西经》载:女子国在巫咸北,两女子居。
《大荒西经》载:大荒之中…有女子之国。
《三国志》《后汉书》等载:海中有女国,无男人。
或传其国有神井,窥之辄生子云。
但这个解决不了生男咋办的问题,所以郭璞注《山海经》,云:有黄池,妇人入浴,出即怀妊矣,若生男子,三岁辄死。
至于《西游记》里,大家都知道小唐唐和小猪猪进了女儿国,喝了人家女儿河里的水,怀了胎,最后又做了人流。
至于丈夫国,《山海经》与《淮南子》都提及过,既然女儿国都是自力更生,自己生孩子,那丈夫国怎么解决子嗣问题呢?
《太平御览》卷361引《玄中记》:丈夫民,殷帝大戊使王英采药于西王母,至此绝粮,不能进,乃食木实,衣以木皮,终身无妻,产子二人,从背肋间出(我估计跟金蝉脱壳差不多),产子二人,其父则死,是为丈夫民,去玉门二万里。
这些天方讲夜谭式的故事,应该是族外婚的变种吧。
当然,除了这些外,还有一种对偶婚。
像是马克思说:在普那路亚家族制下,便多少有了一男一女结成配偶过同居生活的事实,而这是社会状况的诸条件引起的,每个男子在其若干妻子中,有一个是主妻,反过来说女子也是如此,因而有了向对偶婚过渡的倾向。
这个作者菌还是比较相信的,因为人是感情动物嘛,这就决定了他(她)在众多可能的对象中,会有所偏好,有所选择。
选择的结果,便是对偶婚的产生,它是普那路亚向一夫一妻制的过渡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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