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史籍中的传说故事虽然不同程度的含有志怪小说的因素,但是没有脱离史书,还不能算是小说。
真正的志怪小说是在两汉时期形成的。
所以,先秦两汉是志怪小说的萌芽和形成期。
先秦两汉志怪小说主要有两类,一类是地理博物体的志怪小说,它们都是仿学《山海经》的作品。
《山海经》一书,多记载山川道里物产、异禽怪兽、海外奇闻,以奇思异想展现了丰富多彩的物质世界;《洞冥记》、《十洲记》、《括地图》等即是此种类型的作品,不过多记载遐方异物,缺乏人物和情节。
第二类是野史杂传体的志怪小说。
代表作有《汉武故事》、《列仙传》、《蜀王本纪》等。
同时想必大家都知道,先秦两汉的志怪小说中,流传最广的是西王母、汉武帝、东方朔等人的故事。
西王母的形象有一个神话化的演变过程。
《山海西荒经》云:“西海之中,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昆仑之丘,有人戴胜,虎齿,有尾,穴处,名曰西王母。”
此处西王母大概是指远国“戴胜、虎齿、有尾、穴处”之族的名称,到《穆天子传》中曰:“天子宾于西王母,乃纪其迹于弇山,名曰西王母之山。”
还以纪史的笔法描写周穆王与西王母的会见和对话。
还以纪史的笔法描写周穆王与西王母的会见和对话。
于是,《山海经》中怪人、怪神的西王母形象便演变成西方的一位王母的形象。
其丑陋凶恶的面貌到了《汉武帝内传》中,也变成了“年可卅许,修短得中,天资掩霭,广耀庭宇”的美貌女仙。
汉武帝与西王母的故事散见于《洞冥记》、《汉武故事》、《汉武帝内传》等小说中。
小说多描写爱好方术的汉武帝追求长生不老和成仙得道的故事,西王母曾数次降临与汉武帝相会饮宴,是一派居高临下的仙家姿态。
至于东方朔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人物,在《汉武故事》中,东方朔为“谪仙人”:“王母种桃,三千年一作子,此儿不良,已三偷之矣,遂失王母意,故被谪来此。”
在汉武帝求仙的过程中扮演着比较重要的角色。
此后就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志人志怪小说。
因为魏晋南北朝时期是志怪小说的繁荣时期,魏晋南北朝的志怪小说是在当时社会土壤中发展起来的,多从现实取材,具有深厚的时代感和现实感。
另外,由于六朝文人普遍接受佛道思想,宗教信仰大大地支配着他们的写作,很多作家创作志怪小说是为了“发明神道之不诬”。
魏晋南北朝志怪小说现在保存下来三十余种,其中,完整的有干宝的《搜神记》、张华的《博物志》、王嘉的《拾遗记》、吴均的《续齐谐记》等,代表了这一时期志怪小说的最高成就。
这一时期的志怪小说真实地反映了当时社会现实的黑暗、统治者的凶残暴虐荒淫和人们遭受的苦难及其反抗。
如《搜神记》中的《干将莫邪》、《韩凭夫妇》等。
《干将莫邪》讲述善铸宝剑的巧匠干将被楚王杀害后,他的儿子赤不惜牺牲自己,在山中侠客的帮助下,替父报了大仇。
《韩凭夫妇》写了战国宋康王强占韩凭的妻子何氏,结果韩凭夫妇双双殉情的爱情悲剧。
在小说里,贪官污吏被幻化成老虎等凶残的吃人野兽。
而人民为了反抗昏官酷吏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
如《搜神记》中的《东海孝妇》写孝妇周青被昏庸的太守屈打成招,判为死罪。
周青临死发下大誓,立十丈竹竿,若是冤枉,血当顺竿而上。
临刑后果然应验,而且当地大旱三年。
关汉卿的《窦娥冤》所提到的“东海孝妇冤”便由此而出。
此外,人民的反抗还表现在与鬼妖的斗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