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殷神色一怔,然后俯身,唇覆上对方的额头。
稍纵即逝的温软。神情温柔,“宝贝,你乖乖的。”
“嗯……嗯?”什么嘛。
林虑捕捉到季常殷眼底那抹促狭的笑。
“喝口水吧。”季常殷手中原来还有一杯热水,从站在窗台边时便拿着了,如今恰好放至温热。
她非常“自觉”地沿杯壁抿了一口,然后拎着放到林虑手边的床头柜上,小小地将杯子转了个方向。
“我帮你试过水温了。”季常殷巧笑嫣然,“趁热喝,我先去做饭。”
“嗯。”林虑侧身拿起旁边的杯子,两只手捧着小口地喝。耳朵根部,季常殷看不见的地方,悄然被樱桃粉色浸染。
她怎么感觉自己似乎、好像有点……受受的?
诶,她不是1吗?
不管了。
门被对方轻轻带上。
林虑掀起眸,确定人走了之后,抿唇,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杯子转了一圈,确定每一处都被覆盖过。
耳朵根更红了,甚至染红了耳朵尖尖。
将最后一口水喝完,她也清醒得完全。握着杯子下了床,她推开门,乖乖地走到厨房,把空杯子交还给季常殷。
对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林虑避而不视,走上前去给季常殷把围裙背后的绳子系上。自从确定关系之后这个工作便自然而然地落在她身上。
林大小姐虽没有能为爱人“洗手作羹汤”,在爱人为她“洗手作羹汤”时替对方系一段绳结却是十分乐在其中。
倒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做了也没人敢吃。
就是吧,怪要命的。
“想什么呐,”两个人吃完饭,林虑走到阳台,从背后抱住季常殷,手叠在对方腰间,面颊轻蹭,“这么出神。”
“没什么。”季常殷笑,“就是想到过两天要连着下大雨,阳台上的花得收回来。”她笑容淡了些,“小多肉的话倒是不娇气,隔三差五地浇浇水就行,重要的是晴天要晒太阳。”
“嗯,”林虑耐心地听着,等到她说完,“怎么忽然讲这些啊?还语无伦次的……莫非你到南城玩了一圈,然后想弃养这些花花草草?”
“怎么能说是弃养呢,”季常殷被她的说法逗笑,“最多是女朋友帮忙分担一点劳动过程和成果好不好啊。而且,到南城玩了一圈和我跟你讲这些有什么关系啊?这两件事这么想也不能放在一起……”
。“怎么不能啊,”林虑故作正经,“说不定你在南城见到了那什么杜教研员,人家又是陪你开会又是引荐你的,你动心了,然后就打算——抛、妻、弃、子。”
空气里怎么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哦,大概是某人的醋缸后知后觉地翻了。
季常殷越发觉得女朋友可爱,“抛妻弃子?”她在唇齿间细细品味这四个字,随即双手撑着往前,以壁咚的姿势将林虑“咚”在阳台墙壁上,“林老师,我们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就……”林虑趁机腿一弯想下蹲挣脱束缚,却被某人早有预料地顶住,她咬唇,“就……刚才吧?”
“嗯?”有预谋的季老师挑眉,“刚才?那……孩子呢?”
“问你咯,”林虑别过视线 ,“不一直都是你在照顾嘛。”
“嘶,这里有一个坏蛋。”季常殷抬手揉揉她耳朵根,“不抚养孩子还这么理直气壮。”
“哎呀,”林虑被她谴责得半是羞涩半是无奈,“帮你养还不行嘛,晚上你再跟我细细地说一遍,我拿笔记本记下来。”
季常殷在心里略微想了想,答应下来。她俯身,延续早上房间里的那个匆匆忙忙的早安吻。
她笑,“林老师,早安吻。”
目光扫过潋滟的唇,“Honey,你的口红刚刚被我吃掉了一点,我帮你补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