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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HP]自黑夜而来(原女×邓布利多) > 燃尽的,溶解的

燃尽的,溶解的(3 / 3)

“我很高兴您认真注视我。”埃忒尔看向他,青灰色眼眸明快闪烁,“来自您的外部视角,价值自然无可替代。”

阿不思刚才得到了她对一番谈话的转述。“遗憾”“独特价值”“不再有多余期待”,可以想见,汤姆·里德尔听出了一篇极为满意的答案。

“现在,我不能说我知道很多证据确凿的事情。但我想我们有一些论述和推测的自由。”他放下包裹,一边说,一边轻挥魔杖,挪过埃忒尔的椅子,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

“我认为,斯特宾斯先生在攻击你之前,中过强力混淆咒。从他清醒之后的说法来看,他认为他攻击的是所怨恨的欺凌者一员,他相信对方要单独和他决斗,他必须在那条走廊里狠狠地复仇”

“我的训练时间在学院里并不隐秘。”埃忒尔说,“那个计划者要保证,我那天下训后会走那条走廊。……普林格先生那天是碰巧堵在门厅里吗?”

“有一位级长反复抱怨低年级生乱踩脚印,吸引了我们的管理员前去监督和大声警告。”阿不思对她的思考速度赞许地一笑,“但普林格先生‘碰巧’记不清是哪位级长了。”

“我有一个毫无证据的猜测,我想您也知道。”埃忒尔微微撅起了嘴唇,“那么,当斯特宾斯先生袭击我时,普威特级长和您的及时登场,想必也不是幸运的偶然。”

“普威特先生收到了一张匿名纸条,声称偷听到了斯莱特林们密谋袭击学生的时间地点,晚餐前在一楼旁边的空教室。他在那里守着时,听到了斯特宾斯先生的动静。”

阿不思拿出一小截羊皮纸,上面用特意歪扭的字迹写出了内容。

“小斯特宾斯,在那天傍晚遭到背后袭击,被锁进了一个扫帚柜。他听见外面的斯莱特林学生哄笑说他哥哥被骗去决斗,而他幸运地终于在决斗时间前夕撞开了柜门。

“我的胡乱猜测是,也许,有人按时打开了柜门,还给他也施加了一点小小的帮助,以确保他直接来找我。”

“然而,我们没有证据去抓背后可疑的任何人。”埃忒尔看起来忍住了一个白眼,“教授,我可以更自由地讲讲我的想象和猜测吗?”

“没关系,我们都知道只是猜想。”阿不思变出一个饼干拼盘,和彼此面前各一杯热红茶。然后他交叉双手,表示专心等待。

“我觉得,计划者并不是非常在意被看穿这是个阴谋。首先,我肯定会知道有人陷害我。如果您非常警惕我的风险特质,推断我是犯人,就会直接下达严惩,让我满怀怨念。”

埃忒尔从拼盘里取了一块乳脂软糖,泡进茶杯。

“即使您看出疑点,有所察觉,他可能也在赌您的处理方式。”

她搅拌着热茶,奶味、甜味和茶香飘散。于是阿不思也给自己的茶加了两块糖。

“我想,最接近他预料的是,您为了给格兰芬多学生们一个交代,虽然知道可疑,还是用我来明面上模糊地结案,安抚学院情绪。即使斯特宾斯清醒后记不清我了,普威特级长也能把我是袭击者的说法传出去。

“而,无论如何,他认为您在现场维护关心格兰芬多学生——还是刚袭击我的凶手,会深深伤害到我;后续格兰芬多学院对我的敌视氛围,您无法多加管束,造成的裂痕会越来越大。”

埃忒尔抿了一口奶糖完全化开的茶,复杂表情一瞬间融化,被飘然放松神色取代。

她曾经像株荒地上拔节过快的树苗。阿不思很高兴看到,几个月来的学校伙食,让那原本骨线清晰的脸庞有了符合年龄的柔和。

“不过,您能看到的,也只是个人能看到的东西,这理所当然。他以为我觉得您是全知全能的圣人吗?”埃忒尔显得不太理解对方,说,“而且您还是格兰芬多的院长。以很多标准来说,您已经相当偏爱我了。”

“那么我们会发现,这个可能存在的计划者,主要料错了几个重要之处。”阿不思喝了几口杯中温暖香甜、浓郁顺滑的饮料,把这个搭配记到内心清单上,“一是,你对我的期待方式不受他干扰。二是,普威特先生的正义感。”

埃忒尔摸了摸肩上原来的伤处,显然也想起了那天校医院里后来的事。

伊格内修斯·普威特,一直盯着埃忒尔的伤口处理过程,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他冲到阿不思面前,大声说他认为埃忒尔应该不是坏人。

那桩事件的处理是没有人扣分。斯特宾斯要住院到神智状态完全恢复再说。普威特由于对同学滥用强力咒语,要写一卷羊皮纸的检讨,额外帮管理员普林格做巡逻工作。埃忒尔由阿不思负责进行三天的关禁闭。

到现在,格兰芬多那边没什么针对埃忒尔的流言,很可能也归功于那位颇有人望的级长。

“三是,我认为,我比他所料想的更关心你。”

缭绕的甜香里,无形的酸涩又浮起了一些。在开学宴会上,阿不思确实想过:为什么这个孩子没有因为灵敏多思进拉文克劳?甚至,她有无畏探寻的勇气,为什么不能是格兰芬多?

只要她不是斯莱特林,阿不思的关心就能简单得多。他很清楚这么想是卑劣的,无疑是将关心学生视作了满足自我投射的手段。阿不思垂眼看着淡琥珀色的甜奶茶,为自己感到愧疚。

“教授,我分到斯莱特林,让您很担忧?”埃忒尔问。

阿不思回应得很快。他说着性格特质的双面、个人的选择,说着千年前的创校故事、猎巫时代后分歧的无奈原因,说着曾有过混坐时期的四张长桌。

“您很担忧。”专注听完后,埃忒尔满脸认真地总结道,“我理解。我看着是挺让人不安的。”

刚才紧张、沉重、酸涩的情绪,被她这句正正经经的“看着让人不安”自评轻轻戳破。阿不思忍不住莞尔。

“所以,我希望……”她继续说,慢吞吞地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呃,您是格兰芬多的院长,而且您要忙的事不少,其实我应该优先向斯拉格霍恩教授求助。”

片刻停顿,她和阿不思对视着,很快更坚定地说:“可以由您来监督我的课外研究吗?斯拉格霍恩教授人很好,但只要我申请前面写得漂亮,他完全不管我在禁书区找什么。”

阿不思是惊讶的。他知道汤姆·里德尔的那些话中有着真实。埃忒尔那对规则和权威天性般的无敬畏,那超出束缚的生长渴望。这都意味着她不会喜欢受到监管,这些也正是阿不思担忧的来源。

“当然。”他说,感到一种奇妙的、颠倒过来被体谅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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