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需要警戒贺无念的突然出现。
符佩君于马背上愣了一下。
她大概也没想到牧箫会如此回答。
只不过,也就是一瞬的错愕。
她要问,又不是真要对方答什么。
五年压抑,灭族之恨,今时今日,再难压抑。
她一抖红缨,胯下马不安分的踱了几步,打着响鼻。
“少主若是还有良心的话,便不该忘记,五年今日,宁州城的符家血案。”
“当年细雨轻微,少主年少,也曾如此策马长街,撞翻了一辆归家的马车。”
“少主,可还记得,当时马车之上,与少主分辩的符家女娘?”
呃,不记得。
牧箫眨了眨眼睛。
努力的搜索一下前身的记忆,对方吝啬的没有提供半点反馈。
游戏中,符佩君虽然算得上牧箫的一张半专有卡牌,但五年前的故事线是真的没有的,都是一笔带过。
没想到,来到现实中,为了补完世界观,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怪不得,符家满门被灭,却独独留下了三个孩子。
感情还有他的功劳。
或者说,当年细雨流光中的长街纵马,本就是牧箫为救下符家几个小儿女而特意演的一出戏。
年少的宁州少主,既要隐忍,又要对得起良心,能做到这么多,已属不易。
牧箫微叹。
过往总是如此狗血。
却让人兴不起半点探究的欲望。
于是,他后退半步,微挺身子,看向符佩君。
“谁还记得当年年少时的荒唐之举。本少主的人生精彩至极,每一日的风景皆是万千,哪还记得这种琐碎小事。”
“至于你所说的符家,好像听过。那又如何?世间每时每刻被灭门,被屠族的不知有多少,难不成本少主都要一一记住?符家,有什么特别的吗?”
无心战术的后退一步。
少主有点不正常。
符佩君保留的理智,在这一瞬被击的粉碎。
她之前之所以那么问,就是想要从牧箫口中听到一句话。
“这么看来,小娘子不应该感怀本少主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这样的回话,至少能让她轻易的判断对方与她符家灭门案无关。
当然,太过理想化了。
或许,符家灭门案与当年年幼的牧箫无关。
但对方也不可能那么善良的为了救她和弟弟妹妹而故意撞翻她的马车。
那一次,只不过是上天的一次垂怜。
“少主既然记不得,那就当听了一次笑话罢了。”
“可有些事,总要算一算。”
“你舅舅灭我满门,前日又杀我舅父,这件件血仇,历历在目。你身为宁州少主,不仅不去追究他的罪责,反而替他遮掩。你与你舅舅,就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
“我符佩君杀不了韩休德,那今日,便先杀你牧箫。”
“没了你。宁州少主之位另选,我倒要看看他韩休德,还有几日快活!”
牧箫抽了下嘴角。
虽然有呓语之岁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