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只是贺无念的话。
不才,对他的了解,牧箫还是很自负的。
即便成为了岁种,以贺无念的本性来看。
他也必然会要亲手解决他所憎恨的对象的。
杀人不见血,那是他最大的快乐,他会忍不住出手的。
只是,此时的宁州城,谁对他恨意极大,会忍不住出手来对付他呢?
牧箫正想着,忽见长街之上,一骑当面而来。
长街跑马,这宁州城还有人如他这般嚣张?
果然,岁种呓语之下的宁州城之人,都变得不正常起来了。
只见那骑飞快,桃红色的大马格外的英姿焕发,长街百步眨眼而至。
马背之上的人,马尾高悬,身披银甲,背后红色披风鲜艳非常。红缨挂马,弓箭啷当。眉如墨画,面若桃花,怒面如笑,顾盼横波。
不是别人。
正是符家大小姐,此时的虎威营副指挥使,洛君怡。
向来严苛自律的符佩君竟然长街跑马?
牧箫眉梢轻挑,眼中已多了几分考量。
似乎还算是个靠谱的引子,正愁没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少主!”符佩君一勒马缰,马蹄空悬嘶鸣。
还好,还以为会直呼他名姓呢。
看来符佩君的自制能力还可以,即便被岁种影响心智,心底欲念放大,依旧保留着片刻的理智。
只不过啊,终究还是不太聪明。
她看到的那些东西,都是他先看过的。
稍微有点思考的话,也不该把怒气牵连到他这才是。
可显然,少主二字,看似恭敬,其中语气生硬,便足见一般。
最重要的是,她都没下马。
难道,呓语之岁影响真这么大?
他好像并没有太明显的欲念啊?
“是来护我回府的吗?”牧箫淡然道。
长街并不太平,局部甚至都开始打架了。
宁州城很大。
很大的结果就是,这里的修行者很多。
修行之人,最不愿被人约束。
宁州军队又如何?
他们又没犯法,凭什么限制他们的行动。
于是,一言不合的,故意找事的,突遭冲突的,不一而足,乱象愈演愈烈。
这样的宁州城,已经没有人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其他了。
马背上的女将军单手扬枪,红缨于烈日下垂穗留影。
女子着甲背弓,脸上神情严肃。
“少主,我有一事欲问你,还请你如实相告。”
“世间琐事繁多,你问我之事,我也许不知,也许忘记,如何答你?”
“何况,你跃马持枪长街,这般问话,本少主心情不佳,即便知道,也不想告诉你。”
无心一旁静静看戏。
这事情,他有点没看明白。
不便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