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报名!”林栖毫不犹豫,“这主意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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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文艺沙龙第一次在教室后排自发举办。
只有七八个人,顾行止、程与、林栖、还有几个诗社成员。
沈知砚没来,但寄来了一段音频,用温柔低哑的声音念了一首海子的诗。
江晚也读了一段自己写的文字。
那段话后来被林栖抄下来,贴在了教室后墙:
“青春不是用来完美回答的选择题,
而是写满涂改痕迹的作文纸。
我们用一整个冬天去寻找一个句号,
然后发现,春天已经来了。”
念完那一刻,全场安静。
顾行止靠在椅背上,嘴角轻轻扬起。
程与则低头,用铅笔在笔记本边角画了一只纸飞机。
林栖悄悄递过来一包话梅。
“我没想到。”江晚对她说。
“什么?”
“我会有一天,从一个默不作声的听众,变成愿意朗读的人。”
林栖勾住她的手臂:“我们都在长大嘛。”
江晚忽然觉得,命运不是某个遥远的神秘存在。
它可能就藏在你不经意写下的一句话里。
藏在你鼓起勇气走向光的那一刻。
藏在那些愿意听你、等你、陪你的目光中。
她看向身边的几张脸,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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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洒进来,落在课桌、黑板与他们翻动的笔记本上。
而一整个青春的章节,正在缓缓铺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