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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龙女转世 大池国凤城妓院韩娘之子上官七枚(四卷(1 / 2)

 第十八回龙女转世大池国凤城妓院韩娘之子上官七枚(四卷)

卷一 悲歌长夜,阴市开张,人不如鬼。

聚魂珠裹着青玄的元神,一路去往大池国,这大池国凤城,天祐四年(907年),朱温篡唐,中原陷入长期震荡难安中,偏居江南的大池国,因一江之险,暂得喘息。

凤城乃大池国都,明光河畔笙歌不绝,可河岸最阴暗处,却蜷着一座低矮的瓦舍——“醉骨楼”。只是对于沦落入此楼的妓女来说,此处无醉,只有蚀骨的苦,至少,对于韩娘这种平平无奇,没有什么技艺在身,又长得无甚姿色的普通妓女来说。

韩娘是醉骨楼的妓子,年过三十,眼角已爬上细纹。她接的客多是贩夫走卒,银钱寥寥,老鸨便逼她日夜不休的接客。

这夜暴雨,一溃兵闯进醉骨楼,韩娘被他按在榻上时,指甲抠进了床板的裂缝,裂缝里积着前一位妓子咬舌自尽时留下的血垢,完事后,那个溃兵发泄完,坐在床榻边哭了,呜咽的说:“经历了这一番,我人生算是无憾了。

我如今此去,也是活不成了,多年战乱流离,我早无家人了,你也是苦命人,就把我身上的钱都给你吧,哎,反正日后,我也是再用不着了”,说完扔下七枚沾血的好铜钱和一个内侧刻着上官南明陇五字的错金银工艺的玉指环,推开门,进入了雨夜而去,再也没见过。

九月后,随着聚魂珠带着青玄的元神入胎,藏于胎儿的心脏处,她生下一个男婴,浑身青紫,不哭不闹。老鸨拎起婴儿的腿冷笑:“妓女的种,活不过三更。”随手扔进尿桶,可这孩子竟然漂浮不沉,活了下来。韩娘叫他上官七枚。

七枚三岁学会偷馒头,五岁在赌坊给赌客当人凳垫脚,换一点银钱,他想有一日,能带着娘离开醉骨楼,找一个可以安居乐业的地方,那里没有战乱,没有官兵,更没有官府的无处不在。

某日,七枚在码头捡拾漕丁搬运粮食,麻袋破洞里漏出的大米,见一华服少年掷带有高季昌印记的金叶子逗狗。那狗叼了金叶子跑开,少年大笑:“畜生都比你们识货!”七枚冲上去抢金叶子,被家丁按在臭泥里打。肋骨断了两根,可他攥着金叶子的手死活不松。

当夜,韩娘用这金叶子赎了身。可走出醉骨楼那刻,她吐出一口黑血,倒在雨里再没起来。七枚把娘埋在了乱葬岗,坟头插了从破庙香炉里找来的半截未燃完的香脚。虽然在尘世间,妓女不配享香火,但她有了后代,不是么?

七枚小时候,便最喜欢看街头卖艺的杂耍,这日街上又来了两个中年的外地艺人,看相貌,是兄弟俩。此时心脏处的聚魂珠闪着光韵,仿佛是提醒一般,这七枚只觉得心脏一阵悸动,眼尖之下,看到两人外裳露出了腰间有刻有雷部神将的两块牌子。

在两人收摊要走的时候,七枚便跟着,因为七枚觉得这两个人表演的杂耍,完全不是自己之前见过的,全是哄人玩的东西,或者说更高一层、更难看破了。

两个中年人看着身后跟着的七八岁的七枚说:“小孩,你快回家去吧,别跟着我们了。”

七枚一听,冲着两个人跪下说:“两位大叔,就让我日后跟着你们吧,我家里已经没人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很喜欢你们表演的杂耍,我也想跟着学。”

两个中年汉子听了,不愿意带个孩子,于是吓唬他说:“快走吧,我们可是很凶的,还很坏的,会打你的哦。”

七枚听到这里,越发的知道这两个人可以放心交托的,叩头于是说:“七枚拜见二位师傅”。再抬头,眼前已经无人,只有余音:“哈哈,我们可不收徒弟,除非你今天能三次遇到我们……。”

七枚闻言,心中一紧,环顾四周,哪还有那二人的影子。他咬了咬牙,心想:“这可如何是好,我一定要找到他们!” 他在街头四处打听,逢人便问是否见过两个耍杂耍的中年汉子,得到的都是摇头与冷漠。

七枚看着日到晌午,人们进入了路边的食肆、酒肆,肚子里咕咕的叫唤,他走到路边一家酒肆的门口旁边,在青石上坐下来,从怀里拿出一小块硬邦邦的馒头,咔吱咔吱的吃了起来。这时候酒肆楼上。二楼临窗坐着的一富家子想要逗逗他找个乐子。

于是拿着水煮豆子扔他,七枚也不介意,只是露出一副不停的傻笑,在地上一个一个的捡着豆子吃,还不时做出痴呆颠傻的动作来,越发引的那富家子把一盘豆子都给了他。

七枚不知,那玩杂耍的二人此时就在另一临街的桌子上看着这番情景,不禁相互看了投来满意的颔首。

二人起身唤了酒保结了酒饭钱,出了酒肆。这边七枚正捡了最后一个豆子放进怀里,一抬头看到二人,高兴的就地蹦了起来,第二次哦。

二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人摸了摸他的头,说:“今夜子时,你敢不敢去城东的乱葬岗?我们在那里。”说完扬长而去。

有诗曰:

鬼市开张,荒诞悲鸣,乱葬鬼市。

悲歌长夜,阴市开张,人不如鬼。

是夜亥时,七枚就从城外开始往城东的乱葬岗而去。乱葬岗其实是早年唐僖宗时期的战场,后来做了乱葬岗,但见这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唯有一弯残月,散发着幽冷的光,给这片乱葬岗笼上一层诡异的纱。风,似鬼魅低吟,呼啸着席卷而来,吹过层层叠叠、高低起伏的荒冢,发出凄厉的呜咽,仿若万千冤魂在哭诉。

随着逐渐深入,只见那新尸压旧骨,像腐烂的千层糕。唐僖宗年间的饿殍还保持着抓土的姿势,指缝里却长出后晋天福年的野麦。

被雨水冲开的薄棺,骷髅头在泥沟里好似排成了漕帮队形,下颌骨一张一合,唬了七枚一跳,定睛看去,原是野鼠在啃牙床上的金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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