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不是无稽之谈吗?”子车谭坐在案边,品鉴起师妹为她准备的药膳。
“谁说的?”这时候,古晟就不得不搬出掌门的做派威严了,“师父他老人家通晓万事,既然飞升前为你我留下秘宝,那定然是自有打算。”
“所以?”
“所以,”他挺起胸膛,颇有底气地同她交易,“我帮你劝动仙盟的老怪物,你替我主持千仙会。”
“敢情还是打零工啊?”
古晟不管她,只问:“干不干?”
还真是有些难以拒绝。
子车谭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些求生欲的。
“成交。”
酒醒后,公西珞收到的第一封密函还是属于他那位潇洒不羁的师父。
子车谭的神识从其中探出来的时候,他承认自己还是有一瞬怔愣。
凤表龙姿者,惊才风逸。
任何一位姑娘见了他都不由倾心。
“师父,”意识到失态后,他忙低头作揖,“徒儿失礼了。”
“无妨。”子车谭摆手,信中的她已然换上白池山的长老服饰,“本王这次拖师兄给你和公良寄灵识信,意在指明本王与商阔将军、策谪谋士赶往白池山一趟,此行,你便不必同往。”
闻言,公西珞心下还是难免失望:“师父是觉得徒儿拿不出手?”
“这倒不是。”子车谭飞近两寸,伸手去够他的头,“为师是怜你修习辛苦,不忍你再走这一遭。”
“可白池山好歹是师父修习之地,徒儿不陪伴身侧岂不是无礼?”
子车谭轻叹一口气:“这也是为师不愿你赶来的原因之一。”
这还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何解?”
“千仙会即将在白池山召开,届时人多眼杂,为师也是怕你身份暴露惹来杀身之祸。”她抿唇,为徒儿正衣襟,“别说为师不疼你,藏书阁中典籍,你且先阅着,回来为师可要考校的啊。”
文武兼修方为上乘,既然子车谭不在,他趁着这段时日多修习些心法内德也是不错。
“徒儿遵命。”
看着乖巧的好徒弟,子车谭不由得欣慰颔首,又道:“这一方神识你且留着,若遇着事,可第一时间告知为师。”
“是。”
才收了神识,那头便有小厮来报:“公子,外头客习将军求见。”
府里最大的东家不在,自然也就找上了他。
“把人带去偏堂,我随后便去。”
“是。”
打发走了人,公西珞又郑重其事地将灵识信收到里衣内层。
匆匆换了身灰袍,他便赶着去会贵宾。
然而此次,客习是来递消息的。
“陛下有令,许殿下一日之期,陪伴大公主外出游山。”
也许是通和帝心怀仁慈的可能性过低,公西珞听见这句话时愣怔好一会儿。
“大公主游山,与我一个质子何干?”
客习只说他负责传旨,并听从郢王指令要把公西珞带回芳草阁。
隔着几层衣物,公西珞还能清晰感知到灵识信的存在,这令他心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