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左右护法没帮什么忙,但这一把在汪朗乐的不懈努力下,至少是成功听牌了。
汪朗乐盯着牌面上的五饼和七饼,双手紧握十分诚恳地等待着六饼降临。
这一把无关输赢!
我要赢回我的尊严!
汪朗乐热血沸腾地看着面前一张张牌打过去,每次摸牌都狠狠在牌面上一搓,奈何幸运之神始终没有光临,再怎么用力都一直没搓出一张六饼来。
一桌人都被汪朗乐诚恳的模样逗乐了,汪云川开口逗他:“胡什么呢?”
汪朗乐警惕地看着汪云川:“才不告诉你。”
牌池里已经没有三万,汪云川要胡的牌被断了路,只好临时换了张听牌,把手里的三万打了出去:“三万要不要?”
汪朗乐自以为自己隐藏得不错,其实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汪云川看着汪朗乐立刻耷下来的嘴角,笑着说:“看来是不要。”
轮到江远之抓牌,汪朗乐眼巴巴地看着江远之手里的牌,好像多看两眼就能把牌看穿似的。
江远之看着手里摸上来的胡牌二条,又看向期待不已的汪朗乐,手腕一转,将自己凑好的四五六饼顺子给拆了,大手一挥打出去一张六饼。
汪朗乐等这一刻等了好久,立刻两手一拍大喊一声:
“胡了!”
他抓过六饼敲在自己的牌边,一手平胡牌硬生生让他喊出了大牌的架势来。
汪朗乐终于赢下这一把翻身仗,也不管自己之前已经输了多少局,朝着对面的江远之行了个拱手礼:“承让了,江兄。”
江远之也陪他闹,抱拳回了个礼说:“技不如人。”
于是这一晚的麻将局以大输家汪朗乐的最后一胡收场。
汪朗乐提着没吃完的面包蛋糕放进冰箱,天色渐晚,老人们也都上楼休息去了,汪云川和江远之则在客厅收拾。
汪云川回了个工作消息,正要抬手收拾麻将,定睛一看江远之位置前那一手被拆开的四五六饼,会心一笑,伸手把垫子一拉,将麻将包起来放进了麻将箱里。
临睡前,江远之坐在汪朗乐房间的桌子前,看着桌子上那些充满岁月痕迹的小物件,突然觉得当下的一切都很不真实。
桌子上方的书柜上摆着一些汪朗乐少年时期爱看的漫画,甚至还有两个他高中参加学校广播台时的工作牌。
江远之拿起其中一个工作牌,看着证件照里青涩稚嫩的汪朗乐,仿佛能感受到汪朗乐学生时期的阳光朝气。
汪朗乐洗漱好走出卫生间,看到江远之手里的工作牌,自己也久违地想起了高中时的趣事。
“我跟你说,我们高二那年运动会颁奖的时候,要介绍颁奖嘉宾,我把我们校长的名字念错了。”汪朗乐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尴尬,“你听过全校都站在操场上大笑的声音吗,我当时真想找个洞钻进去,还好我们校长人好,闭幕后偶遇到时他还特地安慰我,不然我真的没脸上学了。”
江远之笑着把工作牌放回原位,两人一起躺进被窝里,窗外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院子里的灌木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汪朗乐打完麻将后兴奋劲慢慢退去,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已经开始昏昏欲睡。
江远之关上灯,在汪朗乐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听见快要睡着的汪朗乐喃喃道:“小猫......我想堆雪人......”
江远之弯起嘴角,疼惜地看着已经睡着的人,小声回答:“明天就堆。”
也不知道汪朗乐有没有听见。
第二天江远之还得回去上班,起了个大早先带着江国平和康康回去了,汪朗乐强打精神裹着睡衣出来送两人离开,等人走后又迷迷瞪瞪地回楼上睡回笼觉去了。
再等他睡醒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十二点。
汪朗乐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心想这个早睡早起的目标也算是功亏一篑了,磨磨蹭蹭地起床洗漱再下楼时,楼下的汪云川竟然也才刚刚起床。
“外公外婆呢?”汪朗乐坐到汪云川对面,拿起一块烤面包涂上果酱,“怎么就你自己。”
“找公园赏雪去了。”汪云川指了指窗户,“又下上了,比昨天下得还大。”
汪朗乐张望着窗外的大雪,想着今晚回去可以跟江远之吃个寿喜锅,立刻掏出手机来打算告诉江远之。
汪朗乐擦擦手刚点开两人的聊天框,江远之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小猫: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