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他的护卫掉以轻心,太废物了!
萧鹤凌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暗卫,眼刀异常凌厉。
“你们在暗处做什么的?睡觉吗!有人从你们跟前跑过去,把敌人救走了你们知不知道?双手双脚还有一双眼睛都是摆设吗?”
长安以及暗卫们噤若寒蝉。
谁也不敢说话。
主要是刚才那种情况,他们实在没有想到,真的还会有人冲入火海,救下柴房三人。
那是不要命的行为啊。
萧鹤凌越说越暴躁:“本王每月花银子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来犯蠢气本王的!都滚,滚去把人给本王找出来,找不出来你们全自挂东南枝!”
那声音,冷得好像催命符似的。
他们毫不怀疑,找不到孟珩,他们真的会死。
众人弯腰拱手行礼,“嗖”地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好像他们从不存在一样。
萧鹤凌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
在掀开车帘那一瞬间,他周身的戾气消散无踪,脸上是温和的表情,气质温润。
好像刚才暴怒要杀人的不是他。
“去卫府。”萧鹤凌开口,语调也是很平和,像是担心吓到了睡在车里的人。
他的马车在前面走着,卫府的马车在后面跟着,几辆马车最终在卫府大门口停下来。
萧鹤凌跳下马车,卫家人已经全都站到他马车跟前来了。
下过雨的夜里,风吹来的时候,带着明显的寒意,卫府大门口的两盏灯也被风吹得摇曳。
萧鹤凌便冷着站在那里,周身气质如雪,带着明显的疏离。
“你们身为卫小姐的家人,本该是你们其中的一个人站出来抱她进房间的。但是本王想着卫大公子已经娶妻,不妥;卫二公子动作粗犷,不妥;卫大人年龄大了、卫三公子年龄太小了,也不妥。如此,本王将她抱回房间去。”
卫家众人面面相觑。
宁王殿下是外人,他抱,更不妥。
但是宁王殿下此时十分强势。
只是在通知他们,而不是在和他们商量。
而在他们怔愣期间,萧鹤凌已经上去马车,小心翼翼将卫知韫抱下来。
他动作温柔,一双臂膀牢牢将卫知韫护在怀里,她在他的怀里睡得安宁。
但沈氏还是道:“宁王殿下您这般护着灼灼,是灼灼的荣幸,只是您与灼灼都不再是小孩子,这样恐伤您名誉,况且灼灼的父亲尚且能抱……”
萧鹤凌截断了她的话:“等卫小姐醒来,身体状况稳定了,本王便进宫和父皇母妃说明,本王要请人上门做媒,求娶卫小姐为宁王妃。”
说完,他就抱着卫知韫大步往她出嫁之前的闺房而去,留下卫府一众人等全都错愕在原地。
是的。错愕。
错愕到很久很久都反应不过来。
若是他们的女儿不曾嫁过人,许给宁王殿下做妃子,尚且有希望。
但是他们的女儿嫁过人,且和离过,如今唯有他们做家人的不嫌弃,庆幸她脱离苦海,但旁人怎会不嫌弃?
只怕和离的消息传出去,流言蜚语就会满天飞。
即便宁王殿下不在意,对他们的女儿是真心,可皇帝和昭贵妃那边……能同意吗?
绝不可能同意的!
卫兴拓蹙眉,道:“先去看看灼灼的情况,她和宁王殿下的事情以后再说。说到底这桩婚事其实也轮不到宁王殿下一个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