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器必须保住,启动最高级别防护。”
“宣传按原计划,不要受市场影响。”
挂了电话,我看向高军:“现在浮亏多少?”
高军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60万……20万……转正了!”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浮盈多少?”
“200万美元。”
一夜间,从浮亏300万到浮盈200万。500万美元的波动。
四千多万人民币。
而这,仅仅是开盘后十五分钟。
北京时间次日凌晨两点。
指数跌破4700点。
单日跌幅超过7%。
我们的浮盈:10,000,000美元。
交易室里没有人说话。
只有键盘敲击声、电话铃声、和屏幕上瀑布般倾泻的红色数字。
“平掉三分之一。”我说。
高军猛地抬头:“现在?市场还在加速下跌……”
“就是要在加速时平。”我的声音平静得自己都觉得陌生,“锁定利润。剩下的,赌它会跌得更深。”
指令发出。
十分钟后,500万美元利润入账。
现金账户的数字跳动了一下。
真实的钱。可以买芯片、发工资、续命平台的钱。
“剩下的持仓,”我说,“止损线调到4200点。跌破4200,利润会指数级增长。”
高军快速计算:“如果跌到4000点……利润可能超过两千万美元。”
“嗯。”我点头,“但恐慌会耗尽,总有资金会抄底。我们要在他们进场前,全部离场。”
“什么时候?”
“周三。”我说,“最迟周三收盘前。”
高军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浩彣,”他最终说,“我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但……谢谢。”
这句话很轻,却重得让我喉咙发紧。
3月14日,周二。
暴跌继续。
指数跌破4500点。
浮盈:15,000,000美元。
我已经连续六十小时没离开这张椅子。
视线开始出现重影。咖啡喝到嘴里只有苦味,没有提神效果。
高军强行给我灌下一杯葡萄糖盐水:“你必须睡两小时。”
“再等一天。”我说。
“等什么?”
等那个我知道会来的低点。
等那个可以全盘收割的时刻。
3月15日,周三,北京时间晚上十一点。
指数在4300点附近挣扎。
浮盈:22,000,000美元。
一亿七千万人民币。
交易室里,所有人都站着。
高军、赵振、王工、技术骨干、还有闻讯赶来的财务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