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魔法,心理学。”
严韵俯身带着安抚性质轻拍了拍江影言的脊背。
“他忘了点重要的事情,暂时不要想起来比较好”
“唔…哥…”江影言转身抱住严韵的手,后者被拖了一下差点压在他的身上。
严韵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玩儿,一个人明明在不记得另一个个人的情况下身体机能和□□记忆仍然会在睡梦里吐露出依赖和喜欢。
就像是不知道养育自己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倒下不起来的动物。
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却会给他各种各样的小东西给他分享自己的食物。
直到外人闯入一方天地它才知道那个对自己无比无比好的大大的人原来不要它了。
它不清楚什么是死亡,没有人教他。
妈妈也不知道它也不知道,它只知道妈妈倒下后它要去流浪。
现在照顾它的人也倒下了,所以它要再次去流浪。
严韵多等了会儿,尝试着把手收回来刚动一下便被江影言更加用力的禁锢住。手掌里外的触感都无比明显,他突然想摸摸自己手臂被环抱的这块空间(胸口)又立马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整个人像是在雪地里冻了很久的尸|体一样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严韵叹了口气 —— 看样子,是甩不掉了。
"皇上呢?" 他左右看了看,没见年君辞。
"刚出去了。" 穆臣羡慕地说,"明天评优会,你也早点睡吧。不过你也太厉害了,还会催眠?"
严韵摸了摸江影言的头发,又拉了拉被子。他的声音很平淡,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颤:"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奶奶对我好,可总觉得亏欠我。爸妈管不了我,后来被拐走,回来时连奶奶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所以我什么都想学,什么都想了解。把时间填得满满的,就不用再想了。"
严韵摸了摸江影言的头发,又帮他拉了拉被子语气很平淡却无法制止心里的窒息眼眶也湿润起来。
看着现在的江影言就好像能看到他的影子,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绪或许是一种对自己的怜悯……
曾经站在高台之上,完全看不到阴暗的腐木。后来坠入谷底只想着自暴自弃,现在看到江影言就好像能看到当时的自己。控制不住的想多靠近一点似乎在弥补自己的缺口。
严韵下不了床江影言一直没有放手反而越来越紧,他只能无奈拉上他的窗帘靠在床沿带上耳机像往常一样换了歌单听着音乐。
眼皮慢慢沉重下来在进入梦境的前一秒耳边响起那首儿歌。
江影言醒来后看着床边睡着的严韵心里有些不自然,自己好像抓着这人的手不放害的人家坐在地上睡了一晚。
没等江影言继续内心戏严韵就被自己强大的生物钟给唤醒了严韵茫然的打了个哈欠又挠挠头看了一眼手机嗯…一个晚上都没充电已经关机了。
周五评优演讲前,严韵看江影言醒过来了就撑着地面站起身随便拿了一件白衬衫脱了连帽卫衣套在身上,在扣完扣子之后又感觉不太习惯的解开了最上面两个。
去叫醒其他两位室友,各自收拾好东西四人同道路上严韵询问江影言有没有过敏的食物或者东西。
“吃的没有,对烟过敏不喜欢香菜”
严韵暗暗记下又再三询问没有其他过后才闭嘴。
夏日太阳很毒学期过半评优演讲必不可少,穆臣因为身体不好待在医务室,年君辞站在严韵身后男生那列第一。怨毒眼神让严韵感觉背后阴森森的。
“把你的蛇拿走,我不习惯在脖子上围东西”
年君辞忍无可忍指着脖子上的白蛇示意严韵带走,没想到蛇的动作比他还快贴着他的身体然后自己窜到了二班阵营热的提着衣领扇风的江影言身上。
冷冰冰的触感顺着敏感的肌肤向上直至锁骨江影言看着出现在眼前吐着信子的白娘子一时间僵住了。
两个班的人惊恐的看着白娘子从年君辞的身上到严韵手上绕到另一只手跳到江影言的腰腹钻进衣服向上出现在江影言眼前,空气霎时间安静下来
“咳咳…送你了,不用谢我……”严韵尴尬的看着讲台给自己找补
江影言大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说“…大可不必…你还是继续养着吧…”
小白蛇盘在江影言脖子上只露出一小节尾端在他后背上晃,江影言觉得她这样子像是在挠痒痒一样“她弄得我好痒……”
严韵打着哈哈正想要上前去带走小白蛇。却被她露出的尖牙呵退,严韵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假笑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脸。
我不是养你的人吗?你凶我干什么?
小白蛇的这一行为无异议是忠诚的小狗突然开始咬自己的主人,要知道这条小白蛇平时就算粘着年君辞但是严韵一个眼神都会乖乖巧巧的回去,没有办法严韵只能讪笑愣在原地手悬在半空有些尴尬“…她好像…还不想回来…”
“下面有请我校高中部的两位评优生上台演讲!”
最后小白蛇也不愿意下去,没办法江影言只能认命的理一下校服,脖子上挂着条不停蹭自己脖小白蛇上了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