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立刻炸毛大骂严韵是畜|牲对着一个小男生起了兴趣,自己还没有多大就开始肖想他弟弟绝对不可能。
严韵去时便做好了可能会死掉的准备,但每一次的决绝脑海里总能一闪而过一位本该鹤发童颜却一点一点弯下身躯步履蹒跚的老太太,在老太太出现的那一瞬间严韵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所以情绪,他似乎总会在这种时候脆弱。
他心里认为这位老太太应该会自然死亡但是却在得知她是被石头活活砸死时无比愧疚,他在愧疚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回来。他也在恨,很那些自私、自唯、无法无天的人为什么能做出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用尖锐的石头一个一个砸上去最终让一条生命逝去。
他觉得不公平,明明奶奶对所有人都好。
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为什么畜|牲还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严韵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那句玩笑的缘故他莫名有点尴尬。
良久的沉默严韵开口问了几个对于江影言来说莫名其妙问题。
“你哥是不是叫江言?他人呢?”
“我哥哥是叫江言,他死了啊?”江影言用看智障的怜悯眼神看着严韵突然又反应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哥哥?还知道他的名字”
他跳开江影言的问题转而询问道:“你哥什么时候死的?”
江影言皱了皱眉不再理他,没礼貌的人。
严韵看他不说也知道是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好便没有再问好歹知道了这个小鬼头的确是那个玩笑的主人公就对了,这下真尴尬口嗨要拿来当老婆的小朋友现在就在自己面前,而且不但在一个学校还在同一个寝室。
“你之前不是叫江律允吗?怎么改名字了?”严韵突然问。
“…不知道”
江影言声音极小,严韵并没有听到只是沉默的看着他发呆,且心里非常心虚的闪过了上万种重归于好的补偿办法
严韵对江影言的态度有着细微的变化,他还给自己找好了一个完美到飞天的理由。
说自己刚刚才知道江影言逝去的哥哥是他好兄弟所以他的行为都是一个身为哥哥照顾弟弟的责任。
注意到猫腻的众人:照顾弟弟吗?可能是传统不一样我们这边不把男朋友叫弟弟。
年君辞更是对他直言“骗骗自己得了”
江影言其实不慎在意这些,他只有好困,想睡觉和睡不着三个念头。
他是真的想睡到天荒地老但他偏偏要么一晚上睡不着要么睡的醒不来又被早晨的舍友叫醒。好在严韵偶尔会 "做人",放首音乐给他,他很快就能睡着。只是那音乐总觉得耳熟,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歌声不知道从哪处传来,脚下镜面一般的湖泊突然开始像退潮一样从他为起点往四周消散露出被掩盖在自身倒影下的一片绿意。
随着退潮的缓慢速度一个不甚清晰的人影逐渐成为了实体。
在他背后鱼肚白的天空前,那道黑暗中的阳光线像是利刃横杠在他颈后。
“律允…”
男孩捧着白色的鸽子。鸽子突然朝他飞起,穿着带有编号的衣服笑得很灿烂双眼被着不是很厚的镜片挡着,带着银色的镜框。
一点一点的周围的环境开始变黑男孩也开始消散像萤火虫一样变成光点。
“律允……”
“哥!”江影言猛地睁开眼睛双手发颤心脏剧烈的跳动,像是一个从无边大海中终于被过路渔民捞起的流浪者。
贪婪的呼吸着海上的空气试图将在水下溺毙下沉的恐惧遮掩起来。
正是下课时间周围吵闹何意窗正在抄写老师布置下来的英语笔记听到他突然的声音被吓了一跳有些担忧的询问。
“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
江影言摇摇头嘴巴张张合合最后也什么都没有说,烦躁的挠挠头心情也特别差。神思被放空却不自觉的哼唱着那段旋律。
一整天江影言都心不在焉的。严韵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耳机戴在他头上。这次没有童真的童声,是严韵的声音低沉清灵,伴着浅浅的吉他声。奇怪的是,他这次一点也不排斥,像本该如此。静谧里,那声音压下了他翻涌的情绪。
严韵一直看着他,看着他坐在桌边,慢慢闭上了眼睛。他走过去,把人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这什么魔法?一下子就睡着了?" 穆臣趴在床栏边,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