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场闹剧以贾骏苍等几个公子哥匆匆退走结束。
没办法,虽然知道李观棋最后一句话是诈胡,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护官符一事,虽然被压下来了,但在四大家内部闹得可不小,甚至惊动了各位家主,令他们妥善处理此事。
一旦真出了岔子,别说不是嫡长子的了,就连贾骏苍也得喝上一壶!
“就这?”
扫了眼这几个纨绔的背影,李观棋撇了撇嘴。
难得这种没人场合,他还没尽兴呢。
策马,继续赶路。
北镇抚司的马,放到外面远超一般快马的标准,只用了半个多时辰,他就到了奉阳城门。
城门外,就是广袤的整个奉阳府,比这座都城大上近百倍。
天色见晚,李观棋才赶到西南边,进入药家庄下辖的一个小村。
叫是叫药家庄,实际上人口快赶上县城了。
这周围方圆几十里的农田,都归药家庄管辖。
奉阳府宜种稻米,因此水田居多,还可以兼着养鱼,地里庄稼长势喜人。
可一路走来,李观棋却感觉到古怪。
前身原本在东州平安县,家里也有一点薄田耕种。
换做在平安县,这个时间大家都该回家吃饭了,四下一望都是一缕缕的炊烟。
可现在这周围,虽然也有村庄聚落,但却不怎么见炊烟升起。
“是过了饭点,还是?”
李观棋有些纳闷。
现在天都擦黑了,干农活又不至于点灯,周围人家应该都休息了才是。
毕竟,摸黑干活效率也低,再加上这一片都是水田,晚上干活怎么想都不方便。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说的就是这个。
心里琢磨着,李观棋走进村里,寻了一户人家敲门。
赶了这么久的路,他有些疲倦,马也早就需要喂了。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从里打开。
“这位先生,您这是打哪儿来啊?”
开门的是个老人,脸上皱纹如沟壑一般。
老人身后屋里,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女孩朝门口张望着,眼神有些躲闪。
“在下路过此地,人困马乏,想找老乡买些吃食草料。”
李观棋说着,摸出银两。
“这哪里的话,一点草料而已,咱这块儿多得是,用不着钱。”
老人很淳朴,将李观棋请进屋里落座。
李观棋坐在屋里,心头却泛起疑惑。
屋里虽然没点蜡烛,但他也看得清楚。
这一老一小都面有菜色,一看就是长期吃不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