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亦云:“道不可闻,闻而非也;道不可见,见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
树科的诗歌显然受到这种传统哲学思想的影响,但他并未陷入对
“道”
的抽象论述,而是通过诗性语言将哲学命题转化为具体的感知与思考。
诗歌中
“道使咩睇乜嘢
\/
乜嘢嘟喺道度……”
两句,以一种近乎悖论的方式揭示了
“道”
与万物的关系。这里的
“道”
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抽象本体,而是与万物紧密相连、包容一切的存在。这种对
“道”
的理解,与海德格尔
“存在即在场”
的哲学观念不谋而合。在海德格尔看来,存在并非抽象的概念,而是通过具体的事物得以显现。树科的诗歌通过对
“道”
与
“物”
关系的追问,展现了对存在本质的深刻思考。
诗歌后半部分
“我哋睇到咗乜嘢
\/
乜嘢唔喺我哋度……”
将视角从
“道”
转向人类自身,探讨了人类认知的局限性。我们所能看到的事物,并不完全属于我们;而那些未被我们看到的,或许才是更真实的存在。这种对认知边界的反思,与康德
“物自体”
的哲学概念形成呼应。康德认为,人类只能认识事物的表象,而事物本身(物自体)是不可知的。树科的诗歌以诗性的语言,表达了对人类认知能力的深刻质疑与反思。
三、诗歌结构的内在张力
《道睇到嘅嘢》在结构上呈现出独特的对称性与递进性。全诗以三组疑问句构成,每组两句,形成工整的对仗结构。这种结构形式不仅增强了诗歌的节奏感,更在语义层面形成了层层递进的逻辑关系。
第一组疑问句
“道睇得到乜嘢?\/
道睇唔到乜嘢?”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