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作为粤语口语中的常用词,在诗歌语境中被剥离了日常语义,成为承载哲学思考的抽象符号。这种语言符号的解构与重构,恰似俄国形式主义理论家什克洛夫斯基所倡导的
“陌生化”
手法,通过打破读者的语言惯性,唤醒其对语言本身的感知。
二、多维意象的并置与存在困境的显影
《距离》的意象体系呈现出独特的多维性与层次性。从
“你,我”
的个体关系,到
“我哋,社群,中外”
的群体联结,再到
“星,月,太阳”
的宇宙图景,诗人以跳跃性的思维将不同维度的意象并置在一起。这种意象的并置并非简单的罗列,而是构建起一个关于
“距离”
的立体坐标系。个体之间的情感距离、社群之间的文化距离、天体之间的物理距离,在诗歌中形成了互文性的隐喻关系。
在存在主义哲学语境下,这些意象的并置揭示了人类存在的根本困境。萨特曾提出
“他人即地狱”
的着名论断,强调人与人之间不可避免的隔阂。《距离》中
“你,我”
与
“我,你,佢”
的反复书写,恰似在描绘这种存在困境:个体既渴望与他人建立联系,又无法真正跨越心灵的鸿沟。而
“星,月,太阳”
等天体意象的引入,则将这种个体困境置于宇宙的宏大背景之下,凸显出人类存在的渺小与孤独。
三、正负之辩:哲学悖论的诗性表达
诗歌最具张力的部分,在于对
“正值”
与
“负值”
的辩证思考。“嘟喺正值
\/
冇有负值嘅值
\/
嘟系负值!”
这种看似矛盾的表述,实则蕴含着深刻的哲学智慧。从数学角度看,“正值”
代表着确定的存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