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砍断中间商

直播卖货的尝试异常成功。那个周五晚上，李虎在A市大学城夜市搞的“潮牌卫衣专场”可谓人声鼎沸。摊位前架起三盏明亮的补光灯，主播小雨身着各式卫衣，在镜头前灵活转身，向观众展示版型和细节。她不时与弹幕互动，回答关于尺寸、颜色的问题，甚至还应观众要求试穿了不同搭配。

“宝宝们看好了，这款灰色连帽卫衣内里是加绒的，最适合现在这种天气穿！”小雨对着手机镜头微笑，身后是夜市熙熙攘攘的人群，烟火气十足。

陈峰站在不远处观察，看着直播间人数从最初的几十人迅速攀升至上千人。弹幕滚动飞快：“已下单两件！”“能不能看看蓝色的那款？”“夜市背景好有感觉！”

三个小时的直播效果出乎意料——卖出2000件卫衣，比实体店一周的销量还多。直播结束后，团队欢呼雀跃，李虎兴奋地拍着陈峰的肩膀：“峰哥，这路子对了！”

然而成功的喜悦没持续多久。第二天陈峰联系批发商老王补货，却被告知卫衣拿货价要涨10%。

“王老板，咱们合作这么久，怎么突然涨价？”陈峰皱着眉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

电话那头的老王叹了口气：“峰哥，不是我要涨，是服装厂那边提价了。你也知道，现在直播卖得火，他们的货供不应求，不涨价才怪。我这也是无奈啊。”

挂掉电话，陈峰若有所思。他驱车前往老王的仓库，以验货为名查看新到的一批卫衣。趁人不注意，他用玉佩扫了扫仓库里的货物，眼前立即浮现出一行信息：“生产成本50元，批发价80元，零售价199元”。

陈峰心中一凛。原来中间商老王一件卫衣就赚30元的差价，几乎是成本的一半多。而现在还要在此基础上再涨10%，这简直是把他们当肥羊宰。

“不行，得找服装厂谈谈。”陈峰当即决定。回到公司，他让小王查了一下为老王供货的厂家——郊区的“兴盛服装厂”，老板姓周，据说最近正为女儿的病发愁。

第二天一早，陈峰带着李虎直奔城郊的兴盛服装厂。工厂门口堆着不少布料和半成品，机器轰鸣声从厂房内不断传出，工人们推着小车匆忙来往，一派忙碌景象。

周老板听说“峰选”的老板亲自来访，赶紧迎了出来。他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眉头紧锁，眼袋深重，脸上带着抹不去的愁容。

“周老板，我就直说了。”陈峰开门见山，“我一直从老王那里拿您的货，现在想直接从您这儿进货，省去中间环节，价格能不能再优惠点？”

周老板苦笑一声：“峰哥，不是我不答应，实在是...唉，我女儿得了罕见的血液病，急需RH阴性血，医院一直找不到血源，我这心思根本不在生意上啊。不瞒您说，我现在整天就往医院跑，厂子里的事都交给车间主任了。”

陈峰心里一动，玉佩突然弹出提示：“周老板女儿：周小雨，17岁，急需RH阴性血（熊猫血），本市血站库存不足，但邻市血站有3袋备用血。”

陈峰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之前认识的街道办李主任的电话：“李主任，您认识邻市血站的人吗？有个孩子急需熊猫血...”

李主任很给力，半小时就回了电话，说已经联系好邻市血站，明天就能把血送过来。

周老板听说后，激动得握住陈峰的手，眼眶都红了：“峰哥，您真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您要拿货是吧？成本价给您！不，比成本价还低10%！”

陈峰笑着摆手：“周老板，您按成本价就行。我帮您不是为了压价，只是想长期合作。这样，您先处理好家里的事，咱们以后直接合作，您给我出厂价，我每月至少拿3000件，如何？”

周老板连连点头，当即叫来财务，重新核算了价格。最终，陈峰拿到了“出厂价”——每件卫衣50元，比之前从老王手里拿的80元便宜了整整30元。他算了一笔账，光是卫衣这一个品类，每月就能节省近10万成本。

返回市区的路上，李虎边开车边感慨：“峰哥，咱们以前太老实了，从来没想到绕过批发商直接找厂家。”

陈峰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若有所思：“这只是开始。既然要砍断中间商，就得砍彻底。虎子，回去后你带几个人，去查查联盟里所有商品的进货渠道，从服装到小吃，一个都别漏掉。”

接下来的调查结果令人震惊。不光是服装，连袜子、饰品、甚至小吃的原材料，都被中间商赚了不少差价。

卖袜子的李姐一直从批发商手里拿货，对方信誓旦旦说是“纯棉袜”，其实混了化纤，还加价50%；卖小吃的刘叔买的面粉，批发商说是“特精粉”，其实是普通面粉掺了点增白剂，价格却贵了三成。

陈峰亲自带着李姐去了本市的袜子批发市场，用玉佩一一验货，发现大多数摊位卖的所谓“纯棉袜”都有问题。最后他们找到一家正规厂家直营的档口，直接与厂家代表见面，拿货价便宜了一半，质量反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