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知道当着马玲的面,不能质疑她家的祖传秘方,当即收敛了笑容,脱衣服道:“他不吃就不吃吧,那老头儿犟,让他等着喝狼油吧。”
听赵军这话,马玲瞪了赵军一眼,这眼神落在赵军眼中就是勾引。
小两口年纪轻轻,身体都没问题,小别胜新婚,当真是天雷勾地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
第二天早晨,没听到呼噜声的赵军睡得挺香。但马玲起床穿衣服的动作,还是让赵军察觉到了。
赵军睁眼,就见马玲都穿好衣服下地了。
“媳妇儿,地里还有活儿啊?”赵军问,马玲道:“地里没啥活儿,但咱家这么大园子,还不得收拾吗?”
听马玲这么说,赵军追问道:“媳妇儿,那现在天天谁喂狗啊?”
“爸喂。”马玲说话,看了眼北窗户那没拉开的窗帘,道:“估计再一会儿,你就能听着动静了。”
赵有财手重,再加上在食堂干二十年干习惯了,插个狗食也叮咣的。
“行啦,那我也起来吧。”赵军说话,就穿衣服起床。马玲跟王美兰喂牲口、伺候家里的菜园,赵军跟赵有财到后院喂狗。
好几天没看到赵军,家里的狗都很想念他。
就在赵军跟狗温存的时候。王美兰过来喊赵军,道:“儿子啊,你来!”
“咋地了,妈?”赵军向站在驴棚前的王美兰走去,就见王美兰往驴棚里一指,道:“这骡子还要啊?要依着我,就让如海搭搁搭搁,给它卖了得了。”
王美兰说这话时,那骡子悠闲地卧在棚里干草堆上,来回甩尾赶着围在它屁股后的蝇子。
小毛驴原本也这么悠闲,但从王美兰过来,它就从草堆上起来了,它让自己尽可能地离王美兰近点。虽没有太亲昵的动作,但一双驴眼始终注视着王美兰。
“嗨呦。”听到王美兰说要卖骡子,赵军笑道:“妈,我还寻思你得留骡子,把驴杀了呢。”
“杀啥呀,杀?”王美兰转头看了乖巧的小毛驴一眼,道:“那骡子可特么馋了,一天净吃粮食,顿顿剩草,还不如咱家毛驴子呢。”
听王美兰这么说,小毛驴一双驴眼一亮一亮的。
“这样儿呢吗?”赵军说话就到了棚前,他往槽子里瞅了一眼,小毛驴前面空空如也,而骡子这边果然有一些蔫吧草。
赵军转动视线,看了看趴着的骡子,又看了看小毛驴。
“哎?妈啊。”这时,赵军发现了问题,他抬手一指小毛驴,道:“这驴肚子咋瘪了呢?”
被赵军用手指着,小毛驴一双驴耳往左右一耷拉,此时它低眉沉眼,不敢看赵军和王美兰。
“嗯?”王美兰往旁走两步,歪头往驴肚子上看了一眼,然后回过来,伸手摸了摸小毛驴垂下的耳朵,道:“这是累的吧?”
王美兰此话一出,小毛驴一双驴耳瞬间支棱起来,张嘴“呃啊”了一声,然后就听王美兰对赵军说:“咱家驴才能干活呢,屯子人都说,这明年套上犁杖,它都能翻地。”
王美兰话音落下,小毛驴立马又是“呃啊”一声,看得赵军笑道:“这一唱一和的,这驴可是不白养活。”
说完,赵军看向那傻乎乎的骡子,道:“那到会儿就跟如海说,让他给这骡子搭搁卖了。”
“行,儿子,完了那啥……”王美兰话没说完,就听北边狗窝那里发出“嗷”的一声。
赵军、王美兰紧忙望去,就见白龙坐在地上仰头长嚎。
白龙的嚎,跟狐狸嚎不一样。狐狸嚎是作祸,白龙嚎是嚎山。
上山的狗,在家是待不住的。在家圈时间长了,猎狗就会嚎山,催促主人带它出去。
白龙嚎声未落,二黑也坐地开嚎,然后是黄龙、花龙……
“行啦,行啦。”赵军过去用手轰狗,狗屁股离地的同时,也就停止了嚎山。
“这一天呐。”赵有财提着装狗食的喂得罗过来,边走边说:“瞅给这些狗憋的,我说我领它们上南大地溜达一圈,你妈激恼地不让。”
听赵有财这话,王美兰撇嘴斜了他一眼,而赵军也不说话,只低头踢走了脚前的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