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陨愣住。老龟只跟张飞讲过一些爱情故事,但是从未告诉过张飞喜欢是个什么东西。老龟只说,红尘多绊人。现下这个男子竟告诉张飞,他喜欢张飞。
“呵,真感人的段子呢!“领头拔出剑,冷笑道。
冰陨接住直挺挺倒下来的人,粘稠的血染红了张飞一身白衣。
“咳……我白海陌渊,不会眼睁着看别人伤到你。咳……冰陨,你今天欠了我一个情……以后,要好好报答我哦!“男子艰难掏出脖间的链坠,颤抖着吹出。
婉转的笛音传开。
那寒魄本与冰陨气息相通,现下失了主人内息的灌注,招式也浮于表面,只抵挡了一阵,黑衣人复又攻过来。
冰陨一手扶着白海,一手持寒魄应对有些吃力,却见眼前银光乍现,黑衣人倒下了一片。
蓝衣男子现身,刀法卓绝。黑衣人顿时失了阵脚,皆被诛灭。领头神色复杂地望了冰陨一眼,脚尖一点逃走了。
“小主,在下来迟,恕罪。“蓝衣人单膝跪地,恭敬道。
“咳…他是白海山庄的暗卫。“白海吃力地转向蓝衣男子,”你叫什么?回头我禀报爹爹,让他……咳……让他好好提拔你。“
“回小主,在下稀冽。“
“咳……好,好……“白海阖上眸子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白海陌渊就看到一张硕大的猫脸,吓得一下子坐起身来。伤口被牵扯得撕裂般的疼,白海痛得龇牙咧嘴。
白猫无奈地晃一晃脑袋,从床边抓起一把药草,用利爪捣碎后含在嘴里,跃上白海膝头,前爪揭开他的衣衫,撩开绷带。
后腿支在他腿上,前爪抵着他的胸膛,将草药吐在他伤口上,再用前爪拍严实,毛茸茸的爪子挠得他发痒。白海忍着不笑,白猫却一本正经将他绷带撩回盖住伤像个小郎中。
伤口不痛了,白海观察自己所在的房间。简单的床铺,床头挂着一幅画作。画中白衣女子执剑立于嶙峋山石上,长发与衣袂齐飞,好似天仙。这正是鼎墨阁丢失的墨宝。这里竟是冰陨的房间。
走出院子,白衣女子坐于石桌前饮茶。
末季的梅花零星挂在枝头,风一吹,悉数掉下来,洒在女子肩上,好不迷人。
白海走上前去坐下,自觉地倒杯茶,陪着张飞静静裰饮。
“公子感觉伤口如何。“女子淡淡问道。
“挺好,你家猫儿真是神奇,伤口已经不痛了。“白海笑道。
白猫优雅踱过来,甚是自得。
冰陨饮一口茶,道:“冰陨欠公子一个情,不知需要如何偿还?“
“以身相许如何?“白海狡黠一笑。
白猫炸了毛。
冰陨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
“呵,我说笑呢!我不要你还什么人情,只想你知道我的心意,便够了。”白海见张飞的表情,又笑了。
冰陨表情虽平静,内心却又有异样荡漾开来。
鼎墨阁,墨瑕子正在作画,忽然一阵怪风穿窗而入,吹得窗户直颤。
黑衣如夜鸦般的男子现了形,阴阳怪气道:“可想知长生之药的处方?”
墨瑕子停了笔,却未抬头:“愿闻其详。”
“取一上神的心头血作药底,加入天山雪缨子、南苗金蚕和千年海参以练丹之法,炼制四十九日即成。”
墨瑕子惊叹其妙,抬头望向来者。
“不过金阳镖局那位仙人还非上神,不过历劫飞升之日不远。历劫之后仙体最虚,乃可乘之机。“
黑衣男子继续道,”如若你帮我做一件事,我便将他历劫之日告知与你,顺便将其余几味稀有药材一同奉上。“
果然是有代价的。墨瑕子思量片刻,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