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陨谢过殿下,告辞。“白衣女子淡淡辞行,便走出酒楼。
到马厩,牵出自己的马,冰陨上马准备出发,却见白海忽现,乘着另一匹马,道:“我要和你一起走!“
“为何?“
“因为镖头特特派我随着你,怎么能丢了你一人在别国享乐呢?“白海执拗得似一孩子。
“那莫,一道罢。“冰陨见他执着,便遂了他的意。说罢一挥马鞭,马儿如箭离弦。
男子得逞一笑,“驾“地策马紧跟。
两人策马驶进茫茫大漠。
赶了三天三夜的路,冰陨的急事似乎异常迫切。白海陌渊本想找机会搭讪,多了解张飞几分,可一路上竟没有半分空闲。倒是一路马背颠簸,折腾了他一身的伤口。
前面白衣女子的马忽然慢下来。白海心中一喜,追上前去。
白色身影晃了几下,蓦地掉下马去……
冰陨醒来时,已是子夜。白海坐在张飞床边,担忧地用湿布擦拭张飞满额的冷汗,见张飞醒来,大喜。
张飞似乎并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情况,只淡淡问此时身在何处。
“淹城,我们白海山庄的管辖地。“白海神色复杂地看张飞。
冰陨打坐于床上,试着调动内息,果然丹田之下空无一物。被冰冻的墨蚕终于醒了。
“你早就知道自己身体有问题了吧?所以只身先行回不落城。“
望见张飞的失神,白海问道。
“先前袭击舞儿和刺杀公主的人将目标转向了我,现下我身中南水果墨蚕,武功尽失,离开镖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
冰陨淡淡陈述,仿佛讲的不是自己的事情。
白海愣住。
白衣女子淡淡看向他,道:“现在,也请白海公子远离些罢。免得拖累了公子。“
白海咬唇,微恼:“冰陨,原想你是个寡淡之人,不想你如此无情,丝毫不愿欠下人情。“
“那莫,公子一路跟随,是否想冰陨欠你个人情呢?”冰陨冷声道。
白海似是无奈:“你当真不知?我跟着你是因为我……“后半句被冰陨用手捂住。只见张飞警觉大作,白海便也知趣地不再说下去。
漆黑的夜色里,紧而有序的脚步声靠近房间,黑衣人破门而入。客房里一片漆黑,空无一人。黑衣人的首领摸一摸温热的灯芯,见窗户大开,大叫一声“追“便跃窗而出。
房内的床底,白海和冰陨的身子紧贴在一起。冰陨谨慎地听杀手的动静,白海却满面羞红,心脏蹦跶得厉害几欲跳出胸腔。
待杀手尽数出窗去追,冰陨和白海从床底钻出,深知此地不宜久留,简收了行囊,离开客栈。
刚走到客栈前的空地,二人便被黑衣人四面包抄了。
冰陨拔出寒魄剑,面带寒意。
“杀!“
领头一声令下,黑衣人冲上前来。冰陨虽没了内力,但凭着神兵寒魄和精妙的剑招,竟也能抵挡。白海也用平日里跟秋道叔叔学来的几个招式奋力应付。
十几个黑衣人走位、攻击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浑然一体。
可在神兵寒魄的威慑下,这支精良的队伍竟没能伤到冰陨。领头人未参与武斗,站在局外冷静观察局势,终于逮住冰陨的一个空门,提剑闪电般刺过来。
白海陌渊看见忙冲过来挡住。
剑直直刺进男子的背心,贯穿男子胸膛。冰陨见状,用力将寒魄抛向天空。得了自主的神兵灵光大焕,竟变出十几个幻影,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冰陨望着白海,甚是不解。
男子只无奈一笑,鲜血从嘴角流出来:“你难道不懂,我跟着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