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艳殊从学校到家,一身疲惫,打开水龙头准备洗澡,忽看到外面有身影闪过,心觉好奇,走出来看看。她刚一开门,就有一男子扒住门朝梁艳殊打去,梁艳殊当即闪身,躲过一拳。男子出手狠厉,不留余地,明显是要置梁艳殊于死地。梁艳殊应接自如,对方随即掏出匕首,向梁艳殊刺去,就在对方即将得手时,沈贝宁突然出现。沈贝宁虽不是专业武术出生,但还有几下身手,男子见耗时已久,恐会暴露,见机逃走了。
沈贝宁见人已走,关心地询问梁艳殊的状况,“艳殊,你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不放心地上下查看。
梁艳殊一笑带过,“我没事。”
沈贝宁仍旧不放心,“真没事?”
梁艳殊活动一下,“你看,真没事。”
沈贝宁终于松一口气,不解问她:“刚才这人你认识吗?我怎么感觉他似乎想要杀你?”
梁艳殊豪气一言:“请把‘似乎’去掉,他就是来杀我的。”
沈贝宁大惊失色,“什么?他为什么要杀你?是你做错了什么事吗?”
梁艳殊往屋里走,用并不在意也并不恐惧的口吻说:“你应该问我做对了什么事。”
沈贝宁神色紧张,异常担忧,“艳殊,你别儿戏了,快告诉我这个人究竟什么来历?”
梁艳殊将沙发上凌乱的东西朝旁边拨一拨,往沙发上一躺,语调轻松地说:“骗你的,瞧把你紧张的。他是我以前武术班的师兄,来跟我比试闹着玩的。”
沈贝宁不信,“我怎么没听说你会功夫?”
梁艳殊坐直身子,解释道:“女子本弱,当然要学点功夫傍身,因为遇到危险,第一个能救你的只有自己。”
沈贝宁忧心,“艳殊,你的工作是不是经常会遇到危险?”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梁艳殊好奇地看着沈贝宁,“我有功夫,并不是我的工作会遇到危险,而是万一出现了危险我能有应对的能力。”
沈贝宁仍有担忧,“真是这样吗?”
梁艳殊举手保证:“真的!”忽然又想起什么来,“你怎么来我家了?我好像没有邀请你吧。”
沈贝宁尴尬,低头看看自己流血的手臂,突然变得娇气起来,“好疼啊!”
梁艳殊看过来,“怎么了?手臂怎么受伤了?”
沈贝宁说:“可能是刚才被那个人利器划到的吧。”
梁艳殊责备,“你早不说,过了这半天才说。”转身去拿包扎的东西。
沈贝宁嗫嚅一句:“我也是才发现的。”
梁艳殊帮沈贝宁包扎,包好了,沈贝宁似乎也应该要走了。他起身,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又坐了下去。梁艳殊问:“怎么了?”
沈贝宁说:“我能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吗?一会儿就好。”
梁艳殊不免担忧起来,“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沈贝宁摇头,梁艳殊说,“那我扶你去房间休息,沙发位置有限,睡着不舒服。”
沈贝宁似乎不太有意识了,就这样被梁艳殊扶进了房间。梁艳殊为他盖好被子,关上灯,自己洗漱了一番,躺在沙发上睡去。
后半夜,沈贝宁朦朦胧胧中醒来,听到身边有人熟睡的喘息声,他转头看向身侧,微光下,那张在梦里不知出现过多少次的面庞如皎皎月光那样缓和而恬静。沈贝宁静静地看着她,下意识伸手,想去触碰她面颊的轮廓,在将要碰到时,他收回了手,随之而来的是心口猛烈的跳动。
沈贝宁轻轻起身,来到客厅,发现洗手间的灯没有关,想来是她起夜之后迷迷糊糊就进了卧室,所以他们才会睡在一张床上。沈贝宁不免一笑,真是一个迷糊又健忘的人。
清晨,梁艳殊柔着眼睛走出卧室,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赶紧走回卧室,心下一想不对,不明情况地四处打量一下,昨天凌乱不堪的房间一下子变得整洁有序,看到沈贝宁在厨房忙活,现在已准备好早餐。梁艳殊走过去,问:“这屋子是谁收拾的?”
沈贝宁看着她,“我啊。”
梁艳殊不可置信,“你?”
沈贝宁笑笑,“坐下吃饭吧,尝尝我做的饭,我的厨艺和收纳不相上下。”
梁艳殊半信半疑地坐下,吃上两口,频频点头,“嗯,嗯,真好吃,太好吃了。”后又怀疑,“你这不会是哪家老字号的外卖吧?”说完又接着吃,“不过是真的好吃。”
吃到一半,梁艳殊突然想起什么来,“不是,我早上怎么会从卧室里出来?我昨晚明明睡的是沙发啊。”
沈贝宁吃着饭,听她自说自话。
梁艳殊看向沈贝宁,“是你把我抱进卧室,然后你自己睡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