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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陌路(1 / 5)

 桁易安一听这话,瞬间感觉肉麻的不行,后颈像被猫挠了把似的发麻,这种话从裴掠嘴里说出来比见鬼还罕见,也不知道裴掠是抽哪门子疯:“你找错人了”

“你大爷,桁易安。”裴掠估计也是觉得自己方才说的那话挺好笑,裴掠低着头沉默了好久,又像是做好了什么准备一样,重重的开口:“我打小就没和我爸见过几次面,小时候的玩伴给我灌输的思想就是父亲是一个伟大的英雄,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英雄的滋味,他就像是一个口头上的虚拟人物,一年来回来一次都难得。”

就算认识再怎么久,桁易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裴掠,似乎比他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沉稳了很多,更像是体内压抑的第二人格终于冒出头,桁易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但也许倾听是最好的回答。

裴掠摩挲咖啡杯沿的手没停过,他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的是什么境地,裴鸿邦会断了他的财路,直到他自愿像裴鸿邦道歉,但以裴掠的性格,宁愿从垃圾桶里讨口饭吃,也不愿低头认错。

话说这么些年,裴鸿邦不顾家的过错在裴掠眼里早就释怀了,要不是当初他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他们父子俩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桁易安沉默。他认识裴掠这么久,从未听他提起过家庭,裴掠总是用玩笑和酒精掩盖一切,仿佛人生就是一场永不散场的派对。

“情感咨询,也要收钱的。”桁易安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试图缓解紧绷的气氛。

裴掠愣了一下,没忍住笑出声,那笑声像一颗石子坠入平静的湖面,他又变回了之前那副模样:“操,桁易安,你总骂我混蛋,但你有没有发现你自己比我更混蛋?”

桁易安站起身,扶去袖口上微乎其微的灰尘:“其实有时候做个混蛋比做人好。”

裴掠摔门离开后,老爷子气得想摸心脏结果摸错了方向,裴临额头上的青筋像是要冲出皮肤似的,他存了一肚子的气全部发泄在手中的筷子上,“咔嚓”一声方便筷被他毫不费力的掰断;“操他娘的裴掠。”

“你打算怎么办?”桁易安最终问道。

裴掠收回目光,表情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我可能要不止麻烦你几天那么简单了。”

“行啊,原来目的是这个,可以啊。”桁易安嘴角藏在鬼点子。

裴掠挑眉:“这么好心?”

“按市价收房租。”桁易安补充道,“你现在身无分文,我可以考虑用劳力抵债。”

第二天一早,裴掠躺在地铺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桁易安的公寓不算大,但收拾得很干净,家具透着股冷淡的调调,和他这个人一样。

他思量着桁易安会给自己什么劳力,帮忙做咖啡?绝对不可能,就凭裴掠第一次帮忙就弄得乱七八糟的程度,桁易安绝对不会让他干这个,那就是……

“醒了?”桁易安清脆的声音从门框处传来打断了裴掠都思考。

裴掠翻了个身,懒洋洋地应了声:“嗯。”

“醒了就起来干活。”桁易安端着两杯咖啡走出来,一杯搁在茶几上,另一杯自己抿了一口,眼神扫向裴掠,“别指望我养闲人。”

裴掠嗤笑一声,慢悠悠地爬起来,伸手去够那杯咖啡:“行啊,资本家,大清早就剥削劳动力。”

“你可以选择睡大街。”桁易安语气平淡。

裴掠耸耸肩,没接话,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眉头瞬间皱起:“……你往里面放了多少糖?”

“没放。”

“那怎么这么甜?”

“因为你嘴里太苦,喝什么都甜。”桁易安头也不抬地翻着账本,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裴掠一愣,随即笑出声:“操,桁易安,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

“跟你学的。”

裴掠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凑近道:“那我还挺有天赋?”

桁易安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拍开:“滚去洗漱,待会儿跟我去店里。”

“去店里干嘛?”

“你不是要用劳力抵债?”桁易安瞥他一眼,“今天开始,你负责打扫卫生、搬货、招呼客人——当然,如果客人投诉,拿你是问。”

唉。裴掠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没想到当初花天酒地的大少爷,现在竟然沦落到给人打杂的地步,真的世事无常,天不如意啊…

“少爷。”电梯门“叮”的一声自动打开,电梯内的两个人脚步极快,像是在追赶什么。

管家跟在裴临的身后急促的喊着,裴临一身黑风衣带着风似的理都不理走在长廊上,管家有些急了加大了音量又喊了一遍,才叫住裴临的脚步。

他转过身,眉宇间压着一股躁意,黑色风衣的衣角被走廊的风掀起,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刀。

“说。”裴临冷冷丢出一个字。

管家喘匀了气,一脸愁容道:“少爷,您可别再走了,您要一走,我怎么办呀,我该怎么向董事长交代啊。”

裴临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随意整理着风衣袖口,眼底的寒意更甚:“你以为拦着我,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吗?”

管家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左边是裴临,右边又是董事长,得罪了哪个下场都不好受,恐怕一辈子所有的为难全部聚集在一起了吧。管家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再阻拦他的脚步。

裴临迈开步子扬长而去,走向在外等候许久的红色敞篷跑车,裴临上高三的第一年就搬家到外面住了,其中的因素都与裴掠有着非同小可的关系。

十三年前,裴掠的母亲梁婷玉悄无声息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的死因成谜,连办案警官也只是潦草几笔便结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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